对此,傅晏礼极为随意自然地解释:“正好在E国首都出差,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江世渊诚心诚意道:“晏礼,你有心了。”
“都是应该的。”
江家几人的关注都在江寻身上,对于大过年不在家里待着,还正好在附近出差,并且顺便过来探望的傅晏礼,并没有多想。
只有穿着一身病号服的江寻,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对着傅晏礼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上午十点,手术正式开始。
等在手术门外的病人家属才是最着急的。
江世渊担忧得在原地来回走动,时不时抬眼看一看紧闭着的手术大门,念叨着怎么还没结束。
江怀瑾被他爸晃得眼睛都快花了,“爸,您能不能消停会儿。”
“我这不是焦虑吗?你别管我。”
邓舒:“坐下吧,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儿子劝没用,但老婆劝有用,江世渊终于坐下了,只是双腿还时不时地抖一阵。
傅晏礼的反应最为平静,他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全程没怎么说话,眼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手术才结束。
穿着一身手术服的江寻被护士推了出来,他还没醒,面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脑袋上还裹着一圈纱布,看着乖巧而又脆弱。
面容略有些疲倦的专家医师笑着对众人说:“手术很成功,至于听力能恢复多少,还得看具体情况。”
听了这话,几人都不免松了一口气。
江寻被推进了单人病房里,等待了两个小时左右,江寻才逐渐从全麻中苏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还是涣散的,只看到眼前冒出来好几颗脑袋。
身体是醒了,但脑子还没醒。
“小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能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江寻仍旧是迷迷糊糊的,连眼皮都还没有完全掀开,他双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挥了两下,最后抓住了一只手。
嘴里含糊不清,胡言论语:“晏子,你要开心好不好……”
“你的世界以后没有我了,没关系,你要自己幸福!晏砸!”
“晏子……晏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晏子……”
……
病房里一片寂静,三双眼睛全都注视着江寻握着傅晏礼的手。
傅晏礼:“……”
没过一会儿,江寻就自个儿松开了手,眼睛一闭,歪头倒向了一边。
傅晏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抄进了口袋里。
过了半晌,江世渊才疑惑地问了句:“燕子是谁?”
江怀瑾的视线古怪地在江寻和傅晏礼之间扫了一圈,随后才说:“麻醉醒了之后胡言乱语呢,别管这些。”
没过一会儿,江寻又掀开了眼帘,眼神还是涣散的。
江怀瑾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是……我是江启盛,这天上掉下个硬币也得姓江!风浪越大鱼越贵,赶紧去抓鱼!”
江怀瑾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傅晏礼紧抿着唇。
江寻说得激动了,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几人手忙脚乱地把江寻摁回床上。
“还抓鱼呢,乖乖躺着。”
江寻突然又哇的一声嚎了起来,“呜呜呜……我以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