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表情相当一言难尽,他不放心地询问了句:“你真可以自己走?”
白敛沉默地点了点头,随后面无表情,一瘸一拐地往前面走去。
江寻跟在他身后,傅晏礼双手抄进大衣口袋里,姿态从容,漫步走在江寻身后。
江寻记得白敛住在顶楼,他脚崴了,这又高又狭窄的楼梯,肯定是爬不上去的。
上次还是江寻背着对方上去的,他这小身板差点儿没累死。
“你能上去吗,不行我就……”
白敛安静地看着他,眼底藏着什么情绪。
江寻语气一顿,接着道:“让他背你上去,他力气大。”
他伸出食指,理不直气也壮地指了指后面的傅晏礼。
白敛扫了眼身材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变差了一些。
江寻像是没发现,他理直气壮地指使傅晏礼:“你背他。”
傅晏礼没说什么,他上前几步停在白敛身前,直接弯腰将人给背了起来,大步往楼上走去。
白敛身体往后仰,浑身都写满了拒绝,下颌线条紧绷着,额角青筋微微鼓起隐忍的弧度。
江寻抱着胳膊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嘴角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就跟看戏似的。
这一个两个的。
即使背着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高大男生爬楼梯,傅晏礼依旧轻松自如,只是仔细观察的话,他那张向来平静沉温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虞。
到了最顶层的某间出租房的绿色铁门前,傅晏礼立刻松手。
白敛也同时往下跳,身体歪了一下,险些没站稳。
小小的出租屋里,摆设还是跟江寻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连张多余的凳子都没有。
江寻对白敛说:“你先坐,医药箱在哪儿?”
白敛直接从床底拿了医药箱出来,递给他,随后坐在了床上。
江寻把书桌前唯一的那张椅子拉了过来,坐在白敛旁边,打开医药箱一一拿出消毒用品。
站在门口的傅晏礼一身昂贵考究的休闲西服,与这里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突然上前两步,直接伸手拿走江寻手里的东西,温声道:“小寻,我来就行了。”
“行。”江寻直接起身,让开了位置。
白敛:“……”
傅晏礼坐下来,干净修长的手里拿着一瓶碘伏拧开盖子,同时对江寻说:“小寻,我看到附近有家药店,你去买点云南白药。”
江寻知道这人在故意支开他,也没说什么,爽快地离开了。
铁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顿时陷入了安静,气氛极其微妙。
傅晏礼什么也没说,面上情绪冷淡,他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开始给白敛的手背上药。
像是真的只是单纯给人上药,没有别的目的。
白敛也没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看似和谐,却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空气中充满了无形的硝烟战火。
看谁先沉不住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敛终于忍不住抽回了手。
他面无表情的扫向对面的人,语气冷硬:“你既然已经结婚有妻子了,就不应该再缠着江寻。”
“你这是在伤害他。”
傅晏礼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像是没听到白敛的话,神色不变。
片刻,他放下手里的棉签,淡淡道:“他喜欢我。”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