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再撩又能怎样,这可是有妇之夫,尽管已经被绿了。
要疯了要疯了。
江寻正抓心挠肝着,没发现头顶那道注视着他的视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有什么情绪在剧烈翻涌着,像是长着尖锐獠牙的野兽在冲撞牢笼。
最终被一寸寸地克制,收敛,藏在理性之下,归于平静。
傅晏礼微微俯身,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怀里人的发丝,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圈,扣在江寻后脑上的手往前移动,温热的指腹轻轻摁在江寻额头的那道小疤上。
“也是他们弄的?”
江寻抬起眼皮,仰视着男人的线条优越下巴,他唇舌干燥,讷讷地说:“嗯……小时候被养父用火棍烫伤的。”
傅晏礼的眉眼微微下压,眼皮垂着,没说话,指腹一遍一遍地摩挲着那道疤。
很轻,漫不经心。
江寻觉得那处的皮肤在发烫,以至于全身的每个毛孔和流动血液都在发烫沸腾。
有什么正在偏离轨道,江寻乱糟糟的无法运行的大脑在这瞬间意识到这一点。
他暗自咬咬牙,抬手撑在傅晏礼的肩膀上,将人往外推,试图挣脱这个怀抱。
傅晏礼纹丝不动,像是没感觉到那股力道,只是放下了摩挲疤痕的那只手,问:“明天晚上回公寓?”
江寻脑门上已经冒了冷汗,含糊道:“再说吧。”
外面突然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像是有人要进来。
傅晏礼:“还在介意那天晚上?”
话题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江寻差点儿崩溃,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别搂着他不撒手。
“不介意不介意。”
傅晏礼:“还是躲着我?”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寻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没有躲着。”
傅晏礼神色不动,再一次问:“明天晚上回来么?”
江寻被绕得晕晕乎乎,“回…回来。”
得到满意的答案,傅晏礼终于松开扣在江寻腰上的手。
下一刻,洗手间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便看到里面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正是A市声名显赫的傅晏礼,傅总。
两人热情亲近地打招呼:“傅总,怪不得刚才找不到你,原来躲洗手间里了。”
傅晏礼淡淡地冲两人颔了颔,迈着从容的步调走出洗手间。
至于走在傅总后面的人,江家去年找回来的流落在外的真少爷,也是A市上层圈里的名人,不过是声名狼藉。
今晚倒是出了些风头。
那两人对江寻就没那么热情了,只是往他身上多看了一眼。
江寻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双腿甚至有些发软,像是踩在棉花上。
走在前面的傅晏礼放缓了脚步,像是刻意在等他跟上来。
江寻只能跟上去,语气飞快地说了句:“我哥刚才喊我了,那舅舅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没等傅晏礼答应,就匆忙调转了个方向离开了。
傅晏礼单手抄进西裤口袋里,顺手从路过的侍者那边拿了杯红酒,走到附近的休息区沙发坐下。
男人背部陷进沙发里,姿态闲适,漫不经意地轻摇着高脚杯中的酒红色液体。
目光追着越走越远的那道单薄身影。
一米七四的身高,但身材比例很好,四肢修长匀称。
量身定制的西装裁剪得当,勾勒出少年人青涩纤细的腰部线条,以及弧度圆润的臀部。
傅晏礼抬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微仰起头,喉结滚动饮了一口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