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这个cp粉头子要塌房了。
江寻抬手抓抓自己的头发,不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还没等他思考个所以然来,他的脸颊,耳根,以及脖子的皮肤都逐渐蔓延上了淡淡的红晕。
脑子晕乎乎的,目光也有些涣散。
刚才喝下去的那杯酒开始上头了。
—
晚上十点多,傅晏礼才忙完今天的工作,从公司回到公寓。
褚星野顶着散乱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水,顺便问候了句:“舅舅,您回来了。”
“嗯。”
褚星野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皱皱眉,小声嘀咕了句:“小矮子怎么还没回来……”
傅晏礼刚准备回卧室,听到这话脚步微顿。
他看向外甥,似是随口问了句:“江寻还没回来?”
“对啊。”褚星野喝了口水,接着道:“说是给同学过生日,还发了定位给我。”
他并不想知道那烦人精去哪儿了,干嘛跟他报备,烦。
傅晏礼没说什么,他抬手将系得严整的领带扯松了点儿,继续往房间走去。
另一边。
江寻迷迷糊糊地靠着柱子蹲了下来,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抬手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手机却突然亮起,有人拨了语音通话过来。
江寻定睛一看,心尖儿跟着颤了颤,紧接着深呼吸两口气,抖着手接通电话。
“歪?”
“怎么不说话?奇了怪了?”
“舅舅?”
江寻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还在通话中。
噢……刚才把手机放在左耳边了,难怪听不见。
江寻大脑迟钝片刻,重新将手机举到右耳边,试探性地说了句:“舅舅,还在吗?”
“嗯。”傅晏礼站在房间的大片落地窗前,视线里是夜幕下繁华的城市景色,薄唇动了动:“喝酒了?”
江寻:“嗯?您怎么知道?”
傅晏礼只说:“在哪儿,我去接你。”
江寻依旧蹲着,把下巴搭在膝盖上,微蹙着眉,似乎很纠结,最后瓮声瓮气地回了句:“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左手食指抵在嘴边,无意识抵张嘴咬了咬屈起的关节,在那里留下浅浅的牙印。
江寻脑子里现在只有一句话在重复着:傅晏礼被绿了,傅晏礼被绿了……
耳边却传来傅晏礼那醇厚磁性的嗓音,“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隔着手机电流,却像是对方附在他耳边说话一样。
“可以吗,江寻?”明明已经下了决定,傅晏礼却还是征求小辈的意见,语气称得上耐心温和。
江寻晕晕乎乎的,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拉长语调哦了一声,说话也慢了半拍:“可以。”
挂了电话,他把脸埋进膝盖里,又抬手抓了抓头发。
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
傅晏礼才回房间没多久,就重新走了出来。
褚星野还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
“星野,把江寻的定位发给我。”
“啊?”
傅晏礼又重复了一遍。
褚星野想问为什么,却已经点开微信把江寻的定位转发给了他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