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阿飞与江无瑕的相处中,阿飞明显是退让的,是更加宽容的那个。江无瑕被宠坏了,有些不如意,便会使些小性子。
而阿飞又不是那种巧舌如簧会花言巧语哄人开心的人,他只会容实际的行动去保护她,守护她。
他有些沉默的性子决定了,这两人是要吵架,或者说江无瑕单方面和他吵架时,总是要冷战一会儿。
此时就是,江无瑕与雷纯说话,故意不理会阿飞,而这位近日风头正劲的少年剑客,此时却手足无措,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只能沉默的跟在少女身后,像个忠诚的护卫犬似的。
这两人若要长久的走下去,还有的磨呢。
雷纯看的分明,却并不点破,只与江无瑕说话。
“那位白牡丹姑娘住在小甜水巷,乃是风月场上的头牌,如今汴京的红人,据说,连当今天子都拜在她石榴裙下,想要见这位白大家一面,也是轻易见不得的。”
雷纯说的并不露骨,江无瑕却明白了。
这白牡丹,那步就是秦楼楚馆,烟花之地的女子嘛,她并不曾看不起这样的女子,世道多艰,若不是她有武功会医术能保护自己,像她这种漂亮女孩子,又养不活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去处呢。
不过像白牡丹这种,连当今天子都是入幕之宾的,也是烟花女子做到极致了。
江无瑕不由得脸上产生了一丝好奇:“这位白姑娘得长得多好看,连天子喜欢她。”
雷纯看着江无瑕脸上的银质面具,心道,白牡丹的好看还不一定能比得过江无瑕,有手段才是真的。
见江无瑕一脸好奇,雷纯摇摇头:“莫要再想了,小甜水巷那种地方,你是不能去的。”
“为什么我不能去?”江无瑕撅嘴。
“那是秦楼楚馆,男人去得,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我们是姑娘家,怎么都要顾及些自己的名声,当然不能去。”
江无瑕越发不高兴:“男人就可以去那种地方寻欢作乐,女人就不能去?就是说,阿飞就能去,我就不能去,凭什么,也太不公平了。”
见江无瑕转头看他,阿飞眼皮一跳,哪怕他性子再沉默,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否认就糟糕了。
“我没去过,也不会去。”
听到他如此保证,江无瑕这才有些满意。
雷纯笑了,她的这个好妹子,实在小孩子性格,这世上本就有些看不见的潜规则,世道男尊女卑,武林中女子地位比普通女子要高一些,自主权也大一点,可也改变不了女子人微言轻的趋势。
“傻妹子,很多男人能做的女人不能做,这就是千年来的规则,好啦,别想那些了,我寻你,是有件事要求你帮忙。”
江无瑕仍是不忿,她当然知道,男女本就不平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只能从一而终,若是移情别恋,便要被说是水性杨花,不是好女子。
可是在大漠,这一切都是反着来的。
她的师傅,有许许多多的情人,将那些名门公子当做宠物一般,高兴了便宠幸几日,不高兴了便丢在脑后,在大漠里,每一个留在那里的男人,都要仰仗师傅的鼻息,要像外面依附男子生存的女子一般,讨好她的师傅才能活命。
她原本不赞成这样做。
但出了大漠,瞧见这世间男女相处,也觉厌烦,虽不像她师傅那样极端,非要多找几个男宠侍奉,可也生了反骨,总觉得不大公平的。
雷纯的话打断了她气呼呼,暗地里生出许多大逆不道的想法。
“纯姐直说便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义不容辞。”
雷纯笑了笑,面上似有一丝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