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
看病的人真挺多的,李逢值应该没有那么快。
他是不是怕她给他抢着付药钱啊?上次的手机也是,她还以为他算是同意收下了,结果转头就给还了回来。
程敬佳这人哪都不好,最大的优点是“善解人意”,略微琢磨一番后,决定去药房那碰碰运气,指不定能碰上刚跟她说已经走了的人。
医院的味她素来不喜欢,生病都不愿意来的那种。好在程母早几年是名医生,一些小感冒基本在家里听她的要求吃药就能熬过去。所以,她来医院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现下,虽说打定了主意去药房,但程敬佳还是在原地怔愣了许久,暗忖手机的地图导航怎么不能高级一点,好歹让她知道这医院的哪是哪。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知难而退的人,厚着脸皮一路问,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了药房。
环视一圈,眼眸浅浮上一层失望。
药房没她要找的人。
李逢值的确走了。
转念一想,吃顿饭罢了,有的是机会。
人挺忙的,程敬佳本来以为下次见面得隔个十天半个月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晚上凌晨一点左右她就见到了生着病似乎还有意躲她的人送她舍友回宿舍。
当天晚上程敬佳刚从练功房回来,热汗黏着单薄的舞蹈服贴在身上,夜风一吹凉嗖嗖的。
阿姨查寝一般是晚上十点,她估摸好了时间九点半回宿舍,十一点熄灯还能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她请了一周的假落下不少课程,这些东西于她而言并不难,她学了半小时左右基本已经会了,后面练的是她要参加比赛的几个舞蹈。
她隔着老远就看见宿舍楼前孟迎晨烂醉如泥的挂在一个身形清瘦的男生上,甜美的面孔红彤彤,脑袋窝在男生肩膀处,吐息如兰。
她一开始以为那人是阎于璋,直到孟迎晨伸手狠狠拽那个男生的头发,怒斥道:“我跟你说话你不会低头吗?”
平时的清纯小白花不见了踪影。
男生没发火,乖乖任她欺负。
不可能是阎于璋,且不说孟迎晨舍不舍得这么对他,阎于璋的脾气就不可能会忍让。
宿管阿姨急匆匆的跑出来,艰难的从男生怀里接过孟迎晨。
程敬佳也不好奇,径直往里面走,以她和孟迎晨的关系不适合过度了解。
“哎,那个小姑娘,过来给阿姨搭把手。”
宿管阿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程敬佳不好意思装没听见。
她回过身,手指朝自己问:“我?”
宿管阿姨点头。
她没拒绝,走了回去。
那个男生还站在原地,他戴了个口罩看不清面容,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滋源此时顶楼照明灯大刺刺的笼罩住他,锁骨脖子上的指甲抓痕倒是清晰的映入眼帘。
男生的眼神与她对视上,又很快闪躲开。
短短几秒内,她捕捉到的目光——
疏离,冷戾,还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程敬佳莫名觉得有点熟悉,一个可怕的猜疑人选隐隐浮上心头。
孟迎晨醉得不轻,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有点重,怪不得宿管阿姨会喊住她帮忙。
还好有电梯,没费多少劲。
到了宿舍门口,宿管阿姨在包里翻出一堆钥匙,正在一个一个找。
程敬佳耐心的等了一分钟,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轻松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