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佳的目光落在他那身毛呢大衣上。
原来是生病了。
怪不得这种天。
捂那么严实。
“你去嘛,一会我过去找你,问问医生需不需要挂点滴,生病医治这事不能拖,要把病毒扼杀在摇篮里。”程敬佳细细嘱咐。
李逢值嘴角上扬,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嗓音低哑:“好。”
待程敬佳三人行入病房,李逢值却没去开药,而是背靠着白洁的墙壁,眼神沉沉的观察着病房内的情况。
怪不得这段时间没找他要过钱,原来是傍上了“大款”。
他心里嗤笑,该怎么说,他和那人眼光真他妈像,齐齐“勾搭”上同一个人。
层层姐,你怎么这么倒霉,被她缠上就算了,还要来招惹我。
要真喜欢上我这种人,要吃多少苦啊。
病房内,孟迎晨和阎母看到他们进来,阎母着急忙慌的把手机藏起来。
孟迎晨倒是淡定,素颜依旧很绝,是和程敬佳完全不同的长相,却各有各的美。
程敬佳那张脸光是站着都有人觉得她是在勾引人,孟迎晨不一样,她长相属于小清新那种,随便一个动作都惹人怜爱。
她现在只是冲护士小姐姐歉意一笑,看着倒回的血,委屈的道:“对不起啊,我打游戏太入迷了,现在怎么办,我好疼啊。”
护士立马安慰:“不怕不怕,我给你弄一下就可以了,没事儿的,你别急。”
阎于璋明明看到了整个过程,却还是心疼得不行,疾步冲上去,对护士横眉冷竖:“你他妈不会轻点嘛?”
护士连连道歉。
程敬佳看着这一幕啼笑皆非,跟程敬清咬耳朵:“啧,你说要这得赔多少钱啊?她那天先拿椅子抡的我,我还手没分寸,应该是把人打得伤挺重。”
“她还抡你?胆儿不小,我看得赔不少,你一会少说两句,要是真进警局蹲了,爸妈那边我可没法帮你瞒天过海,明白?”程敬清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程敬清这人嘴毒脾气傲,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就是做事特讲究,一定会考虑好前因后果,计算好成功率和失败率,颇有点运筹帷幄的意思。
程敬佳扒拉程敬清的头发,应和道:“明白,明白,明白。”
趁着他俩咬耳朵的功夫,小护士已经把孟迎晨以及阎母手上倒血的输液管拔了。
孟迎晨这才将注意力放到程敬佳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道:“哟,敬佳,你总算来了。大家好歹是舍友,我也不至于那么斤斤计较,但你这下手愈重了些,医生给我打了证明,是轻伤。”
是轻伤。
足够定她罪了。
至少能让她蹲几天看守所。
程敬佳手里捏着刚摘的花,有点烦。
那天晚上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仔细想想,其实不过是件小事。
忍忍就过去了。
她练了一天的舞,浑身都疼,早早睡下,偏她睡眠浅,碰巧孟迎晨那天出去约会,喝得烂醉如泥,凌晨一点才回来宿舍,门禁时间是十一点,宿管阿姨儿子是她男朋友,她有恃无恐。
刚进寝室时就开始吵嚷,把其他人喊醒陪她聊天。程敬佳睡不住了,烦躁随着这天气升腾,她翻身起床,没跟她缠搅,去了厕所抽烟。
孟迎晨疯够了,跑厕所吐。
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