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也在这等着。”
看见她逞强的样子,其他亲戚也加入劝说环节,终于把她母亲给劝回去了。
好在第三天上午秦军终于醒了,没有眼斜口歪,也还能清晰表达自己的意思,一家人一开始太挺开心的。但是听到秦军说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对秦良和他母亲来说都是当头喝棒。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秦良和医生聊了很久,聊完之后他到在医院外面的长椅长抽了很久的烟。
他父亲年轻时候发生过车祸伤到了脑袋,之后身体一直欠恙。像这种情况,如果幸运的话,估计十天半个月可以恢复运动;如果不幸运,大约需要一两年甚至更长时间恢复治疗才能恢复;还有就是可能永远无法恢复了。
与母亲商量了接下来安排,他们打算等父亲病状稳定下来再去寻求其他的治疗方法。
像这种情况,秦良无论如何都是离不开了的。
对着镜子洗了一把脸,秦良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满眼的血丝和疲倦,下巴的胡渣也全部都冒了出来,像个狼狈落魄的无业游民。瞥了一眼安静躺在一旁的剃须刀,秦良没有伸手去拿,关了水龙擦了擦自己的脸便出去了。
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秦良给沈岚风拨了电话。不同以往,他听着正在接通的声音,此刻的心情是平静的。
不一会儿,沈岚风接了电话,熟悉的声音隔着千万里的距离灌入他的耳朵。
“晚上好,阿良,吃晚饭了么?”
倚在走廊尽头,秦良看了看窗外的夜景,想起了在医院订的营养餐。
“嗯,吃了,你呢?”
“也吃了,现在在外面处理一点事。”
“那你方便听电话么?我想和你说点事。”
电话那边的沈岚风扫了一圈现场,又抬腕看了眼时间,离节目开始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
“可以,你说。”
吸了一口气,秦良缓慢平稳地把做好的决定告知沈岚风。
“LAN,权益合伙人的事情,我大概无法胜任了,周一的会议我也没有办法参加,先和你请个假。”
原本以娴雅姿态倚在后台沙发的沈岚风迅速坐直了身体,眉头微蹙,将闲散全部收了起来。他清楚听到秦良的话了,所以没有再重复第二遍。
“良,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秦良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更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有关人事变动,之前他已经和其他合伙人商量过了,纵使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并不影响沈岚风的决议。而人事变动的决定,在周一的会议上将通知全体公司。
“…我爸中风住院了,情况不太乐观,很有可能会半身不遂。”
沈岚风从未听秦良本人提及过这件事,只是前段时间从陈启那里得知秦良有辞职的意向。想到这几天自己有些负气而没有主动联系秦良的的行为,沈岚风有些许自责。他应该早点主动联系秦良,平白让秦良一个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那么多。
“没事,我会告诉人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