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比周遭都新一个亮度的防盗门前,左理反而不敢敲门。
似乎他的勇气都在沿途一点点消磨,或者说他冷静了下来。
左理缓缓地蹲下身子,蜷缩在防盗门与白墙的角落。
他从来都没干过这般没脑子的事情,如果是十八岁的自己,他还尚且能找着理由为自己开脱。
可他将要满二十四岁,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笑他脑子进水。
为了见方喻一面这理由果真矫情又傻逼,如果不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回,往返的机票钱都白搭。
嗯......好像打炮这理由更加傻逼。
左理双臂抱膝以显自闭,这地上冰冰凉,他心想着会不会有灰。
“吱呀”一声,防盗门砸了下他胳膊。
刚刚仰起脸,方喻站在楼道声控灯背光的方向。
左理看不清他表情。
只见着他迅速蹲下身子,将左理脑袋一掰,咬了口左理满是青硬胡茬的下巴。
这会儿方喻的洁癖算是好了。左理失笑,说:“生日快乐啊,老方。”
27.
方喻在自己二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给自己定了个两点起的闹钟。
醒过来之后,迷迷瞪瞪地给另一个城市刚刚下班的左理,发去一句晚安。
他们俩难得的语言交流,可不能因此断了。
倒头又睡,梦里却不安稳,再醒过来窗外天光朦胧,他下床梦游式地拧开防盗门。
而后看到了门口蹲着的某只大型犬科动物。
怕自己做着梦,没清醒,方喻蹲下身子,怼人下巴咬了一口。
胡茬扎嘴,是真的。
28.
方喻向公司请了病假,左理从浴室里出来,披着毛巾。
他刮干净了胡茬,整个人显得柔软了许多。
但仍是疲惫的。
方喻拍拍床沿,示意他过来。
俩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挤着一张小床,吱吱呀呀,怕掉下去的二人最终选择不动。
左理趴在方喻怀里睡着了,方喻给他擦着头发。
生日的大半天就在无意义的睡眠中度过去,到傍晚饥饿促使着二人下楼觅食。
见着门卫老大爷,方喻照常把他先前给的烟重新递还给他。
大爷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使,依旧以为方喻是给他重新买的烟。
“喔,原来这小伙子是你朋友啊。”大爷点燃烟卷,乐呵呵地冲左理笑。
方喻下意识地点了头,又觉着不太对。
他望了眼左理,但左理神色如常,只礼貌地回给大爷一个笑容。
却也没多说什么。
29.
找了家装修排场的川菜馆子,大热的天儿,方喻一来就点了条火辣辣的酸菜鱼。
左理看着他点,不提供任何参考意见,反正点了就吃。
方喻感叹此人的好养活,想到他平时吃吃生菜叶子都能活蹦乱跳,搁家里养着确实省心省力。
他们要了一扎冰啤酒,一口鱼一口酒,最后还有点微醺上头。
给钱的时候打了会儿架,方喻这寿星赢了。
寿星给钱。
回去的路上,左理大着舌头说来得匆忙,没给他准备什么礼物。
然后跑路边的花店给他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