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唯一擅长的就是画漫画,来了这里没有网络,只能依靠书肆来传播,不过也不知道连环画在古代吃不吃香,曲游想了想明日的旬休,突然发现自己今晚就应该要至少画出一本来。
不然去了书肆做什么呢?
看了看前面排队的学子们,曲游甚至想去再拿些纸笔来,不然等待的时间对于她这如此紧急的截止线也太浪费了。
不过还来不及将想法付诸于行动,额头上传来的雨滴打断了一切想法,腹部仿佛感受到了幻痛,曲游赶紧躲到了屋檐下,对这喜怒无常的天气感到无语。
出来叫号的门童脆生生地喊着“四号”,那看来距离自己还早得很,曲游抱着双臂,猜测着考完试后这淅淅沥沥的春雨会不会停下。
但显然不会,甚至还响起了两声闷雷,雨帘逐渐变得细密,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令本就没有带伞的人更加烦躁,尤其躲雨的学子多了起来,大家摩肩擦踵的,令曲游有些不适。
虽说没什么领地意识,但到底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的,更何况随意一瞥后发现身旁居然是裴澜疏,曲游那张不高兴的脸就更臭了。
往另一边挪了挪,却被那人皱着眉看了一眼,曲游只好停下动作,甚至在想要不要出去淋雨算了,总好过在这狭窄又拥挤的地方坐牢。
不过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曲季打着伞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把看上去很是秀气的油纸伞,撑开后道: “公子,您没有淋到雨吧?”
照理来说,这会儿的曲季应该还在做洒扫工作,因为太学虽然允许携带书童,但也规定了书童白日在专门的学堂习字,傍晚便要负责指定位置的卫生,不能伺候在那些世家子弟身边。
或许潜意识里就希望前来送伞的是另一个人,曲游抿了抿唇,干巴巴地问: “你怎么来了?”
曲季顿了顿,把油纸伞递了过去, “我看下雨了,又想起来少爷肯定不记得带伞,就打算回院子里拿伞给少爷送过来,结果路上正好遇见了回院子的二小姐,她把她的伞给了我,还吩咐我说不能说是她给的。”
那你就这样说了?
很想这样问,但盈满心间的欣喜让曲游直接笑了出来,明媚温暖的眉眼间闪起微光,仿佛握着的伞柄都携带了另一个人的体温,曲游躲在了油纸伞下,愉悦道: “下次若是二姐还有什么事不让你告诉我,记得还是像今天这样,明日你可有什么事?若是没有就随我下山去转转。”
“没有的,我自然要跟随少爷。”
见曲游这副模样,曲季也知道自己这个选择是做对了,虽说二小姐也是主子,但自己的生杀大权都在七公子身上,该向着谁,他心里有数。
有了伞以后,不用挤在人群中的感觉让曲游身心都舒畅了许多,她看了看门童,此时已经是第六号在其中进行策问考试了,距离自己还有三十一个人,干脆犹豫地看了看曲季,试探道: “诶,你能不能在这里帮我等一下?我是三十七号,到第三十号时你来院子里叫我可以吗,我还有些事要办,不能耗在这里。”
已经被主仆思想驯化了,更何况曲游是以商量的温和态度在询问他,曲季不由得连连点头, “少爷去办事就好,我一定在这里好好看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