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星扔了手上长弓,对下属说:“把刀给我。”
羽林军道:“统领!不可!”
有人喊:“统领快去找李将军,属下等人为您殿后!”
“统领快走,莫要怕这冥教贼子!”
“统领大人三思啊!我等众志成城,还怕这冥教贼子一人吗?”
楚泽鹤看了一眼一种羽林军,对刘飞星说:“你们朝廷之人这般说法,让本座都以为本座是什么大恶人了。你的将士们知道是你先伤冥教之人在前吗?”
刘飞星刚才明明是对楚泽鹤下了杀手的,可楚泽鹤现在没要他性命,只取他一臂,已经算是仁慈。这帮朝廷之人却如此惺惺作态,仿佛刘飞星有什么了不得的牺牲一般,委实让楚泽鹤觉得可笑。
“各为其主,成王败寇,仅此而已。”刘飞星摇了摇头,握紧了下属身上得刀,将刀抽了出来,“若此时冥教与朝廷身份互换,站在我位置上的是少教主的下属,他们会与我做一样的决定。”
楚泽鹤面色阴沉下来,说:“刘统领伤了本座之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个道理呢?”
接着,楚泽鹤朗声对羽林军众人说:“本座冥教少教主,安居冥教数十年之久。然遭太子设计,下属死伤惨重,本座亦身陷险境。太子所想,不过让冥教为己所用,借冥教之手铲除异己。此间种种原因,皆由太子贪欲所起。由此看来,诸位不应怪我楚泽鹤有能力破局,应怪太子不择手段。正如刘统领所言,成王败寇,斗不过太子的,连伸冤的机会都没有,便无声死去了!现在本座不过勉力求得一线生机罢了,还请诸位想清楚,刚才一战,下了杀手的,究竟是谁?”
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楚泽鹤和太子不相上下。如何掌控墙头草的风向,楚泽鹤做的不比太子差。
他自然是不在意两方势力争斗中造成的死伤的,只是太子既下手夺权,又惺惺作态,楚泽鹤看不惯罢了。
听了楚泽鹤信誓旦旦的话语,羽林军的声音小了下来,有的人转头去看刘飞星,希望刘飞星能给出一个解释。
刘飞星受到羽林军惊疑打量的眼神,默不作声的调转刀柄,将刀尖放到了自己肩膀处。
他微微用力,刀锋渗出汹涌的血。
楚泽鹤冷哼一声,不屑再看,拂袖而去,又去了大理寺找李无涯。
洇墨说李无涯擒下沈芜青后就一直在大理寺门口坐着没动过,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楚泽鹤落在大理寺门口的时候,正见众人围在他身边劝他。
有人发现了楚泽鹤,居然拉他也帮忙劝劝。
楚泽鹤问:“这是怎么了,李将军怎么站在这儿?”
那人道:“哎哟,我怎么知道?太子那边的人都急疯了,说要是李将军再不去复命,就把大理寺的人从上到下捋一遍!这位同僚,你想到什么,也快说说。”
“李将军说什么了吗?”楚泽鹤好奇。
“李将军就说什么……等一个人开口,说若她允许让自己解释当年的事情,自己就走。”
“噢。”楚泽鹤揣着袖子点了点头,心想原来还是沈芜青。看来自己请沈芜青走这一遭是走对了。
既然李无涯杵在这里,一来沈芜青没什么危险,二来李无涯也不会给冥教找麻烦。楚泽鹤还是想早点见到楚执,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道,在他转身时,一柄银枪从人群中刺了出来。
枪头有破军之势,直冲楚泽鹤后脑。
楚泽鹤停住脚步,那枪也停了势头,堪堪破了楚泽鹤几根青丝。
人群寂静一瞬,有一人尖叫:“哎呀杀人啦!”
“李将军不要啊!”
“同僚你说了什么啊?!快、快跑!”
楚泽鹤没感受到杀意,于是淡淡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