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恪一进门先脱裤子,相比上衣,裤子好脱一些,他身上的血迹有一半都是自己的,身体几处出血,尤其是大腿,有一长条伤口,血迹将将止住,褪下衣物时,血迹重新流出,顺着白皙细腻的大腿蜿蜒而下。
衣物和皮肉分开是疼痛直冲天灵盖,年恪一顿时龇牙咧嘴,最大的忍耐是龇牙咧嘴是无声的。
哪怕习惯了疼痛,但每一次疼痛都是真实的。
“别忍。”初白轻轻皱了下眉,握住他的脚腕搭到自己的腿上,用医用湿巾擦掉长腿上的血迹,露出长条伤口。
年恪一下半身是光的,搭起一条腿的姿势不太正经,他用右手扯了扯上衣下摆道:“没有忍,我在下属面前才会忍,都没有表情,装作很淡定。”
“腿上的伤怎么来的?”初白问道,遵循泡修复液的流程给他的伤口上涂一层温和的凝胶。
“这次执行任务的行星反军渗透严重,我们对对方的势力预估不足。”年恪一含糊说道,“幸好结果是好的,我驾驶z2回来的。”
初白知道战场远比他口述的凶险,听完只深深看了他一眼。
年恪一接到他的视线,轻轻耸了下鼻子,伸出胳膊撒娇要抱:“好疼。”
初白无奈地看着他,塌下一边肩膀,手指搂住他的腰背使力把他抱到怀里,落在耳边的声音低沉:“不如你告诉我接下来的任务还有什么风险,我想办法给你改造一下武器。”
年恪一没骨头似的枕在初白的肩上,凑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慢吞吞娇气道:“风险好多……”
“但是,”他大喘气,笑嘻嘻,“我能应付,放心。”
初白不太相信,伸手揉捏他的后颈。
Omega嘴硬。
看来得问白爸爸。
抱了一会儿,初白掀他衣摆:“脱掉进去泡。”
年恪一后仰:“我自己来。”
“这几天不要用左手。”初白说着,手下利落给他脱掉。
他抱起Omega放进修复液中:“泡半个小时,休息一会儿。”
“你陪我。”年恪一不错眼地盯着初白,视线自下而上。
“嗯。”初白搬来椅子陪他。
年恪一乖下来,温软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看的看的就抵不住困倦闭上了眼睛。
他沉睡的模样与醒来时不太一样,睡着时更让初白心软。
初白垂眸,伸手怜惜地摸了摸他眼底的青色,他最近一定沒有休息好,又临近发情期,实在太困才这么迅速睡着。
初白就这样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度过半个小时,等年恪一出来换好衣服直接回了驻扎地的休息仓。
年恪一的休息仓随军衔的增长换了一个更大规格的空间,一居室的空间更加自由。
两人回来是,驻扎星的恒星已经转到另半球,天空一片黑暗。
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两人洗漱完便打算上床睡觉。
初白最近的作息跟随驻扎星基地,这本就是他睡觉的点,年恪一则是太困,急需休息。
两人都换上了柔软的睡衣,初白搂着人,微偏头闻了闻Omega的腺体,凭经验道:“发情期大概明晚开始。”
年恪一右手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含糊“唔”了一声,声音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