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出发,到了给你发定位,等你第一次休假的时候,就可以来找我。”
年恪一嗅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乖乖“嗯”一声。
“西约文战场最危险,万事小心,不要冒险知道吗?”初白看着他叮嘱。
唐父年父与他说过,Omega不要太一意孤行,无论是报考星战系还是去西约文战场,他自己偷偷摸摸确定了才告诉你,十分有主见。
保不起在西约文能做出一些激进“勇敢”的事情。
年恪一仰起无害的双眼,继续乖乖点头:“嗯嗯。”
初白:“……”
他明白男生现在答应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想了想,手指捏他耳朵,冷酷道:“你如果受伤,那我就另找一个Omega。”
“你敢!”年恪一的眼神一刹锐利。
初白面不改色,往下摸着他的耳朵说:“注意前置条件。”
年恪一说:“我答应你不冒险,但是初白……”
他停了一下。
初白鼓励地等待着。
“那是战场,我从决定报考星战系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一切战斗只为联邦。”年恪一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
初白半垂下视线,注视着他璀璨的眼睛,心底微动。
星港大厅略显嘈杂,他们在一个军用量身器背后拥抱。那一刻喧嚣散去,初白听到怀里人小声又执拗地说:“你和爸爸们都担心我,因为我是Omega,你们不信任我。”
“但我能捕获凶残的星盗,就能走进西约文战场?与反军战斗,那是我存在的价值。”
“星战系入学第一天,我就宣誓为联邦与人民而战,我愿意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初白听完这些话,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是天真。
但随之给心脏带来的悸动无法忽视,重新认识年恪一,且被他纯粹的灵魂碰撞。
初白总是擅长以“成年人的思维”考虑万物,他没有信仰。成长的环境某种程度上磨灭了他的野心和无私,麻木神经的底色是自私与懒惰。
好比制造战舰,他喜欢且擅长,但更多是能有借此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现在平淡的生活很好,正是褪尽铅华的朴实。
他自然不会因为年恪一的三两句话,改变自己二十九年早已根深蒂固的价值观。
但他看到了他身上独一无二的魅力,少年热血、赤子之心。
让人心生着迷。
年恪一出发西约文后,十几日一晃而过。
洛联的支教队在X区的某日清晨出发,一群低调好似游客的洛联智囊们乘坐星舰去往无数落后的编号星。
初白一行出发不久在若木星系转港,团队一分为二,初白他们朝着玫瑰星行进。
星舰上的日子总体枯燥无味,时间拉得太长,偶尔看到一些绚烂的天体现象,整个星舰的人都挤在窗户边围观。
初白他们在中排,坐在过道的是陆战系的副教授,没人来他们这边,身旁的程闲教授大概装成熟喜欢压着激动,总体体验尚可。
再次围观了远处一场恒星跳出行星地平面的戏码,星舰广播提示今日即将抵达玫瑰星。
玫瑰星是全联邦鼎鼎有名的旅游星,独一无二的永不凋谢的花海是此星最大的风景,更有无数关于爱情永恒的传言。
教授们在这里进行第二次转港,届时便彻底四散。
初白同行的只剩下程闲,他们俩还要再同行一段路,在下一个地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