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箩筐的话要说:“年爸爸以前经常在外星出差,他们俩的工作没什么交集,唐爸爸完全可以去陪他,但是唐爸爸一直在家里照顾我,亲自处理我的所有事情。”
“年爸爸在外拨回的通讯九成都是给我,和唐爸爸只有寥寥几句。”
“他们从来不在我眼前亲密!”
“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亲亲……噢,刚才第一次见到……”
冷冰冰的两个人好生、热闹。
初白安静充当他的倾听者,饶有兴趣地托腮,简单将二位长辈定之义为闷骚。
傍晚那会儿店主说偏爱是因为那花束衬唐先生的肤色,他实在想不到结婚纪念日,除了某些时刻,还有哪个场合需要衬肤色。
他真是信了年恪一的嘴。
年团主观上的确没有诽谤或诋毁的意思,奈何他是彻头彻尾的感情白痴。
初白是意外的。
并非意外于白痴,而是意外于小白的程度。
年恪一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缺陷,说完露出一个认命的表情,一摊:“虽然是我的问题,但也都是爸爸们给我的错觉,我错在太相信他们。”
初白:“。”
难道这就是有爸爸者的愚蠢。
小阿终于忙完,用托盘端出来两份麻辣烫,一份麻酱金黄,一份辣椒红润。
初白望向对面的小感情白痴,怜爱道:“尝一尝。”
补补脑。
“哦。”年恪一应道,麻辣烫被送到面前时,他感受到一点神奇的安慰,视线微转,看着另一份问道,“这两种?有什么不一样么?”
“几乎一样。”初白说,“看你的偏好,这次先试试你的。”
年恪一乖乖点头,闻着香气,久违地感受到“饿”,挑食崽以前不会饿。
他尝了一口自己的,美味,而初白还在搅和,浓稠的酱像瀑布一样滑进碗中,滑到食物深处,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他举起一根手指:“申请尝一口。”
初白往前推一些。
年恪一看一眼自己的筷子:“你喂我呀。”
话落两人都安静了一瞬,空气仿佛有了微妙的波动。
两人新婚夫夫的关系里,喂食在这一刻的亲密值甚至超过了过发情期。洛星的文化和初白以前世界的传统观念一脉相承,含蓄羞涩更撩动人心。
初白掀起眼皮,笑看他一眼,从善如流:“张嘴。”
年恪一不客气地咬住,佯装泰然自若,耳朵尖尖有点红。
停几秒,他偷偷看了眼,对面Alpha嘴角浅浅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宽容又配合,他的心脏又开始乱跳。
晚餐结束,两个人的口腹之欲被满足得很好,随之饱暖思□□。
说起来几天晚上都是抱着睡,标记都浅了许多,两人的身体共同发出了想念的信号,身躯逐渐纠缠在一起,气温升高,是独属于AO的悸动。
一回合后,初白开了灯。
年恪一往他怀里躲:“不要!”
初白呼吸尚有起伏,给他盖上被子,披上浴袍下了床。
年恪一:“?”
他晕乎乎仰起头,扔了一个枕头凶巴巴道:“初白!我让你开灯!”
初白充耳不闻,继续往外走。
“我数数了!”年恪一道,话语相当威慑,语气却软绵绵,还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