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放我出去!”
“急什么。”
季明森自顾自地掠过他, 松开领带, 将外套脱下, 再平常不过地坐在了自己平时的座位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朝闻深呼吸着,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让自己在面对这个“情敌”时不至于落入下风。
可两人的高下几乎是在温朝闻一进门后就注定了,温朝闻哪怕是再怎么伪装,也终究不过是空有一层外壳。
相比之下。
季明森就显得自如的多。
不,也许不能用自如这两个字来形容。
温朝闻其实并非没有见过季明森。算上民政局,他一共见过他三次,可每一次几乎都是伴随着鹿鸣一起出现。
那时他对这位年轻总裁的印象是,高大冷淡。
但勉强算是个可以相处的正常人。
甚至有时候他会觉得季明森的气场不知不觉弱了下去,因为他竟然叫鹿鸣“哥哥”,像个小孩子一样。
然而今天的季明森,不知是不是来到了他的主场的缘故,又或者是鹿鸣没有在他的身畔的原因,整个人气场都要比之前强了数十倍。
他原先也是冷淡的。
可从前对别人尤其是对温朝闻的冷淡更像是一种忽视。
那温朝闻也去忽视他就好了。
但今天的冷淡……温朝闻很难去形容,如果非要说就是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睥睨。
说难听点儿,就是看不起。
温朝闻是最骄傲不过的性格,他可以被骂,也可以被厌恶,但就是最难接受被看不起。
季明森从进门以后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一种什么垃圾一样。
这让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不如你先来回答我的问题,温先生。据我所知你在华誉天府包括整个华誉集团都没有购置过房产,那么,你出现在华誉天府的门口又是为什么呢?”
季明森反问他。
温朝闻攥紧了拳,死死盯着眼前矜贵冷漠的男人:“季总又何必明知故问,婚礼请柬难道不是你派人送到我手上的吗?”
“你说那个,的确,请柬是我送的。”
季明森轻描淡写地承认了这个事实,随后他又抬眼轻瞥着温朝闻:“可是和你来小区门口又有什么关系?”
“……”
明知故问!
温朝闻很想大喊这四个字。
但他喊不出来。
在这个空旷的,手机无法使用的办公室里,他几乎失去了与季明森叫板的权利。
而他也逐渐意识到。
季明森的种种反问,似乎都是为了逼他说出那句话来。
可逼他说出自己是后悔离婚想要找鹿鸣复合之后呢?
之后季明森又是打了什么主意?
在这种窒息的环境下,温朝闻实在是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猜测。他干脆直接破罐子破摔:“季明森,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们不要绕圈圈行吗!我承认我的确是去找鹿鸣的。可那又怎样?我和他七年的婚姻,难道你要剥脱我们联系的权利吗?”
“不好意思,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再有钱,再怎么一手遮天,你都不可能控制得了每一个人,尤其是鹿鸣。如果鹿鸣知道你今天私下里来找我,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不会知道我今天找过你。”
季明森忽然厉声说。
“哦,是吗?除非你今天有本事不知不觉杀了我,否则我会让他知道的,我怎么都会让他知道的。”
温朝闻不甘示弱地说。
温朝闻忽然变得强势了起来。
因为在最初的慌乱与紧张过后,他很快意识到,虽然自己的确是处于下风。
可季明森却也不是半点没有软肋。
他的软肋就是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