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意义上来讲,他们仍然是伴侣。
可温朝闻和白树在外面约会的时候,把白树请到家里聚会的时候,有想过这件事吗?
想必是没有吧。
鹿鸣嘲讽地想:原来所谓的规矩,都只是用来限制他的。
至于温朝闻,则可以肆意践踏。
鹿鸣的心于是更加冷硬,他没有再和温朝闻多费口舌,而是自顾自地继续低头收拾衣物。
只是收拾着收拾着,忽然觉得这些衣物也根本没什么收拾的必要。
只要留一套去隔壁的睡衣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全扔掉都可以。
想到这里,鹿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腰来便要往隔壁走。
温朝闻高大的身形却堵在了卧室门口。
不让他通过。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行举止太过分,此刻的温朝闻神色显得有些许心虚。他不自在地说:“阿鸣,对不起,我刚刚太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
鹿鸣摇了摇头,也不去看他,只是说:“没有。”
温朝闻语气顿了顿,接着道:“但我还是要说明一下,我不是看不起你那个同学的意思,只是你去打扰别人不太好,这样传出去会让人觉得我怎么亏待你了。”
“……你考虑的只是这个问题吗?”
鹿鸣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
鹿鸣觉得现在的温朝闻好陌生,自打白树回来以后,似乎温朝闻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那些曾经鹿鸣所喜欢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全数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自私自利,薄情寡义。
如果七年前的温朝闻是这样,那鹿鸣想,他一定不会点头同意和温朝闻结婚。
温朝闻却说:“我当然考虑的不止是这个问题,还有你身体情况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想搬出去,我觉得你至少也要搬去一个距离市区比较近的地方。这样吧,我在康语路那里还有一套房产,已经装修好两年了,你可以暂时搬过去住,住一两年都行。”
“不,不用了。”
鹿鸣还是摇头:“你不用操心,他的房子离市区很近。”
温朝闻眼里闪过不满:“你到底在犟什么?”
“犟什么?”
鹿鸣觉得这句话简直莫名其妙,他哪里犟了?
从开始到现在,非要犟着堵在卧室门口的不是温朝闻自己吗?
“不是吗?你现在不就是在跟我赌气?”
温朝闻无奈叹了口气,说:“鹿鸣,你今年都27岁了,能不能成熟点。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分对错,只有利弊。”
鹿鸣沉默了片刻。
忽然,他意识到了温朝闻的话外之音是什么。
从刚开始到现在,温朝闻似乎都陷入了一个应对假想敌的状态。他颇具敌意地将鹿鸣口中的高中同学看成了自己的敌人,非要和季明森分出个高低。
可滑稽地是。
鹿鸣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要去和季明森当室友而已。
他又不是要去和季明森结婚。
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说,他真的要去和季明森结婚。
又和温朝闻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早就义无反顾选择了白树吗?
说来人也真的是很奇怪。明明两天前,鹿鸣还在逃避离婚这个事实,完全不想和温朝闻离婚。可短短的两天,鹿鸣竟然已经受够了这场婚姻,成为了两人中更迫不及待想分开的那一个。
而既然都要分开了。
鹿鸣发现自己也不再想惯着温朝闻了。
“你放心吧,我就是权衡了利弊以后才做出的决定。”
鹿鸣语速飞快说:
“我同学的小区在华誉天府,距离市中心非常近,不仅如此,他的房间也够大,有二百二十多平吧。他叫我过去也是这个原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