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压抑自身的情愫。
初初离开国?公?府那年,秦桢入了?卧阁后闻夕没?有回到房中,而是不安地坐在院中檐下守着?,也就在那时,她常常听到卧阁中传来强压下仍然止不住溢出的哽咽声。
这?样的深夜持续了?很久,久到闻夕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深夜。
后来,她不再听到卧阁中传来哽咽声,渐渐地以为姑娘是丢开了?这?份喜欢,直到世?子再次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闻夕又在姑娘的眼?中看到了?悲愤、难过、不解,以及会做出回击之姿。
她不觉得这?些情愫是好的,是极其令人难捱,可对于姑娘而言,也是鲜活的。
“闻夕。”
温柔中略含娇俏的话语响起,唤回了?闻夕飘扬的思绪。
不等她回话,秦桢又道:“你等会儿去和姨母说一声,雨停后我们出门走走。”
“是。”闻夕回答道,手中的长角木梳慢条斯理地穿过乌黑秀发,“是要出府吗?”
秦桢颔首‘嗯’了?下,凝着?妆镜中的自己,“回院中将尚未完工的玉饰带回来。”
她入住鹤园的翌日?,西侧院就被?清洗打扫出来做她的雕刻之地,所需的工具也在当日?就送入鹤园,不过仔细算来,她也有近个把月没?有动手雕刻过玉石。
不是鹤园中的玉石不合心意,也不是崭新工具不合心意,只是她被?歹徒掠走之前就开工雕刻新的玉饰,彼时想着?回到京中再进行精雕,谁知意料总是突如其来的,玉饰的雕刻工作也由此被?搁置下。
更何况长公?主命她雕刻的玉饰仍放在院中,也需前去搬来寻个时日?送去长公?主府。
雨幕是申时五刻停的,缕缕阳光撕开雨雾阴霾,洋洋洒洒地落下。
漫步于长廊中,隐约能够闻到泥土与芳草相知交融的淡淡清香,经受过长时间?雨幕洗礼的花朵脊骨又往下垂落了?几分,池塘中的鲤鱼四下冲撞游动着?,摆动着?散着?淡淡金辉的尾巴,于水光中熠熠生辉。
时隔个把月,秦桢踏出了?国?公?府。
若是知晓会在院前撞见秦家大房三?人,她必是不会出门的。
车舆还未踏上院落街道时,掀开窗棂珠帘望着?窗外街景的秦桢就瞧见了?院前鬼鬼祟祟的人影,随即命人停下车舆,隔得远远地望着?院落前的三?道身影,不过瞬时,就看清他们是何人。
是她名义上的伯父伯母以及大堂兄秦烨。
他们躲在院外树木下,左顾右盼,又想要在这?儿守着?,又怕有人忽然出现。
看样子,不像是今日?初初来这?儿守她,而是接连守了?多?日?。
闻夕也看到了?秦家大房,眉心微皱,“我唤人去赶走他们。”
眼?看着?她说完就要掀开帐幔下舆,秦桢转头?眼?疾手快地擒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离开京中多?年又悄然入京的秦家大房,若非必要,秦桢都不想和他们直接扯上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