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清冷的嗓音穿过耳膜刺入心间,刺得怔忪在原地的秦桢颤了一下,抬起头的刹那间眼眸中倏地印满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唇瓣微张,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红晕,“你怎会儿在这儿?鹤一说你处理公务还需要些许时候,今日不忙吗?”
稍显语无伦次的话语洋溢着激动的色彩,适才所听到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
此时此刻,秦桢满心满眼皆是这个人。
沈聿白听到主厅的动静,循声扫了眼声源处后才道:“回来取份文书,顺便来见见母亲。”
秦桢了然,思索须臾,边抬脚边道:“那你同母亲说话,我去帮你取文书。”
“你不知道在哪。”
沈聿白嗓音稍显冷淡,也就较这冬日寒风暖上些许。
秦桢抿了抿唇,“你可以告诉我,我去取。”
顿了顿,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我不会动其他的东西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喊上个人跟我过去的。”
她只是想帮他拿个东西而已,仅此而已。
闻言,沈聿白垂眸扫了眼眼前的女子。
她仰着头看着自己,闪烁着星辉的眼眸中夹杂着些许小心翼翼的神色,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初次见面的光景。
“鹤一已经去取了,我和母亲说上一声便走,莫要耽搁了时间。”
话音入耳的瞬间秦桢忙往后退了几步,意识到是她话多了,耽误了沈聿白的时间。
沈聿白向来忙碌,甚少归家,若是回府了必然会前来探望乔氏再走,可他空闲的时间尤为稀少,往往说不上几句话又匆忙离去。
这次是她莽撞,本就只有几句话的时间,和她对话的两三句话中就已经占用了他和乔氏交谈的时间。
可饶是如此秦桢也很是满足了,就算是在这偷来的时间中能和他说上两句话,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沈聿白迈得步伐较大,秦桢需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乔氏也没有想到儿子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听到声音后就穿过长廊匆匆走来,“今日怎么有空回来,可用过早膳了?我让人传膳去。”
“已经用过早膳了。”沈聿白道。
秦桢站在身后听着,只觉得如沐春风,与适才的语气完全不同。
下一瞬又听到他说:“儿子需出京几日,回来取样东西便走。”
她倏地抬起头,张了张嘴,想问他是去哪儿,是否需要她回院中收拾行囊。
可转念一想,想到初初成婚那年沈聿白第一次外出时,她自作主张地替他收拾了行囊,却被他告知往后不可动他的物品。
秦桢低眉垂眼,不再多言。
“你父亲昨夜和我说了。”乔氏知道现下朝中风起云涌,稍有不慎就会变天,叮嘱道:“出门在外,万事多加小心。”
“多年未见,聿白都已经长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了。”腿脚不及乔氏利索的宁老夫人将将走来,出声道。
沈聿白看到来人,眉眼和外祖父如出一辙,“姑外祖母。”
宁老夫人笑着上下打量着沈聿白,“上次见时不过是七八岁的年龄,幼时便生得尤为俊俏,没想到长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