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但在余丞看来,那几杯酒也不是白喝的,不然这人怎么会比平时还疯?
有一瞬间,余丞甚至有些恍惚, 空白一片的大脑里唯一能感受到的, 唯有对方灼热的掌心……最后在再一次牢牢贴紧的时候, 余丞呼吸一颤, 控制不住地摁着身前人肩膀, 把人迅速推开,终于得到了丁点喘息的机会。
只是视线又下意识望向褚寒峰的唇。
那点在彼此亲吻时,毛毛躁躁磕碰到的红肿未消,莫名让褚寒峰仍旧停留在自己弱点上的触碰, 以及垂眼瞥过来的眼神,都染上几分危险十足,却又蛊惑非常的味道。
所有一切都让余丞觉得躁动不已, 心口处仿佛跳动着无名火苗,好不容易熄了又轻易点燃, 最后反反复复在褚寒峰的作弄下一发不可收拾,越烧越旺,顺着紧绷的背脊直往嗓子眼窜, 弄得脑子也不够清醒。
“别……受不了的……”余丞咽了咽喉咙, “说好的要克制。”
虽说克制这这种话, 也不是褚寒峰明说的……
只是先前褚寒峰总是一边耍流氓,一边乱踩刹车,每到了紧要关头就恢复那副坐怀不乱的君子做派, 点到为止,要不是亲眼见识过,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褚寒峰不行。
而眼下,被忽然推开的褚寒峰半晌没动,余丞没松开,便也没有半点要再次凑近的意思,只是半垂的眸子片刻不移的继续盯着余丞的脸看。
以为褚寒峰没听清楚自己的话,余丞又重复一遍:“你别借着酒劲发疯,我累了。”
闻言,褚寒峰目光微微下移,瞟了眼余丞的唇缝,才很轻地回了一句:“你累什么,都是我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褚寒峰的声音压得实在过低,还是情到深处无法抑制,又轻又缓的声线添了一丝熟悉的哑音,让余丞本就臊到不行的模样更是赧然的厉害,连忙打断褚寒峰的话:“我快喘不过气了!”
说着,余丞按在褚寒峰肩上的手指警告般的捏了捏,可到底没打算真的用力,反而生出少许亲昵的意味。
犹豫几秒,像是在斟酌用词,余丞提醒:“再下去要出事的。”
“出什么事?”褚寒峰问。
“……”这人明显就是明知故问,余丞没打算应声。
褚寒峰又问:“怕了?”
余丞这回是直接噎了。
想来褚寒峰是算准了他的性子。俗话说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虽然知道对方怕不是用上了激将法,但认怂是不可能的。
他的词典里从来没有“认怂”这两个字。
尤其是在褚寒峰面前。
“怕毛线。”
余丞的脖子微微朝后仰,憋了片刻才补充道:“我好像有点感冒。”
“嗯?”
“万一传染了怎么办?”余丞煞有介事说,“明天还要早起,不然张导要发飙的。”
褚寒峰眯着眼睛打量了余丞几眼,倏地扯动嘴角,抬手在余丞的唇瓣处拿拇指指腹轻轻一揉,意有所指道:“要传染早传染了,还等到现在吗?”
余丞眨了下眼,偏头躲开褚寒峰的手:“你手脏,别乱碰……”
褚寒峰说:“是吗?”
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余丞本来不太清醒的脑袋更是宕机得厉害:“唔……”
褚寒峰:“也不看看是因为谁?”
余丞:“……”
靠!
这话没法接!
始作俑者难道是他吗?!
也就是余丞在炸毛的边缘徘徊时,褚寒峰终于算说了一句人话:“所以是什么时候感冒的?难受了?”
“就现在。”
余丞想了一下,还是说:“褚寒峰,我觉得我好像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