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给褚寒峰提供了灵感,若哪天自己把人得罪了,索性提前借刀杀人把他解决了吧?
这就很难评……
果然,喝酒误事。
这麻烦越想越糟心,余丞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才顺手拿着杯子走出门。
外面已经停雨,院子里支起了火炉和烧烤架,旁边摆放了几把椅子,余丞探头看了几眼后才去洗杯子,付年正好在冰箱里找蔬菜。
见到余丞,先问了一句:“听褚寒峰说你不太舒服,还好吗?”
听见褚寒峰的名字,余丞心中无端一滞,简直快要被那尊大佛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低低“唔”了一声,默了须臾后叹气道:“没有不舒服,就是困,睡一觉起来好多了。”
话音刚落,付年本来还算轻松的语气陡然多了几分迟疑,不解问:“这是怎么了?”
“什么?”余丞不解问。
付年说:“怎么你睡一觉起来,反而感觉没什么精神?”
“没什么,”余丞解释,“做了个噩梦。”
付年好奇:“什么梦?”
实在没必要说得太具体。
余丞随口道:“梦见自己没钱了,去街上捡垃圾。”
付年扑哧一下发出笑声,调侃:“够了吧你,再没钱也不至于去捡垃圾啊,就凭你这张脸,下海起码五位数起吧。”
五位数起的某人闻言额角一抽,没来得及呛回去,眼角就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当即瞳孔一颤,立马不再吱声了。
付年听见脚步声,也没再顾上余丞有没有搭话,目光一转,欣然道:“偶像!我来吧!”
说着就要去接褚寒峰手上那桶烧烤用的竹炭。
余丞没回头,听力却异常警觉,按捺不住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褚寒峰的方向,唯恐那人被自己的那一番举动惹恼,还得来找他算账,命运多舛。
好在褚寒峰并没有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意思。
那人只是不咸不淡回了付年的话,说“不用”,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再也听不见褚寒峰的脚步声,余丞才彻底松了口气,抬眸就对上付年狐疑打量的眼。
余丞:“?”
付年:“我怎么总觉得你哪里怪怪的?”
余丞:“哪里怪?”
付年:“说不上来。”
余丞没作声。
付年思考两秒,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借着酒劲跟褚寒峰耍酒疯了?”
余丞:“啊?”
余丞满脑袋都是:
不是吧?
这很明显吗?
难道是我太心虚,被付年瞧出来我得罪褚寒峰了?
下一秒,就听付年说:“肯定是你拉着人家表白说什么爱你永不变,这会儿又觉得丢脸了是不是?”
余丞的脑袋冷不到空白了半晌。
付年:“不要紧的,能跟偶像住一间房,谁家粉丝不疯啊,而且那人还是褚寒峰。”
余丞:“不是,我……”
付年:“你不要狡辩了,我都懂的。”
余丞:“……”
付年:“如果我是你,说不定还抱着人家不撒手呢。”
余丞:“……”
付年:“我之前其实也想过,让节目组安排我跟褚寒峰住一间,可他们不答应,非说我是常驻嘉宾还得保持形象,要为节目的未来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