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了他就跑。”
孟娇娇闷闷点头:“这我信,我刚刚也想跑。”
詹茴:“……”
看她真的是被吓得不轻,詹茴有点无语,她哥哥真有那么吓人?
不管了,把人晾在门口也不好,她又问了一遍要不要进去喝茶,孟娇娇怕一会儿詹不休又回来了,赶紧点头,顺便擦擦脸上的眼泪,火急火燎的撩着裙子跑进去了。
……
孟昔昭还真不知道,詹不休能把自己妹妹吓哭。
不过想想也是,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詹不休,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凭着一股气硬撑,他能直接给詹不休表演个当场滑跪。
他妹妹在詹茴那里喝压惊茶,他自己则跑出来,试探自己犯病的点究竟在哪。
府里人实在是被他烦的不行了,每个人都带着一脸麻木的表情,视死如归般摸了一下他的手,但不管是谁,都触发不了他的犯病机制。
搞不懂,孟昔昭只好出来,找另一个人帮忙。
桑烦语这里如今可是大变样了,任意一样东西拿出去,都比傅济材当初送她的那幅唐朝画值钱。
坐在桑烦语这里,孟昔昭感慨,皇帝对自己的相好是真大方啊,再看看他,这么费劲的去讨好他,最后就得个紫金鱼袋,还挂不上,挂他爹腰上了。
他也想要金银,他也想要古玩字画!
桑烦语亲自做了几个小菜,端出来给孟昔昭品尝,在孟昔昭吃的时候,就把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听来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她说的事无巨细,毕竟她也不知道哪个对孟昔昭有用,只能全都讲一遍。
孟昔昭告诫过她,听可以,但是不要自己问,她的身份和后妃是不一样的,后妃可以装傻,娇憨的问一两句,天寿帝就是起疑了,也顶多不再去宠幸那个后妃。可她只是个行首,别说问一两句,哪怕半句,都容易触碰天寿帝的敏感神经,不再来看她是好的,就怕天寿帝这个龟孙玩意儿,一挥手,就让秦大官把桑烦语直接埋了……
当然,孟昔昭说的也是有些夸张了,桑烦语虽然没背景,但她名声比后妃大多了,没看那些帖子还在不停的往她这里递么,天寿帝想动她,也要掂量掂量会不会就此传出一件黑历史。
以桑烦语如今的名气,都快跟梁红玉、红拂女之流齐名了,她不出事,天寿帝未来的口碑也会跟她挂钩,她出一丁点事,那以后人们提起天寿帝就没别的了,一定是“那个杀了妓/女相好的皇帝”……
说那么夸张,无非是为了让桑烦语小心些,同时,也是为了等以后天寿帝不再来她这了,让她别那么失落。
说实话,天寿帝能坚持到现在,孟昔昭已经很震惊了,他以为最多有个三四次,天寿帝就应该对桑烦语没兴趣了。
或许是因为桑烦语跟宫里的娘娘们不一样,所以让天寿帝一直保持着新鲜感?但谁也说不好这新鲜感什么时候就散了,桑烦语又不是甘贵妃,没那个本事一直吊着天寿帝。
好在桑烦语也是个清醒的人,她对天寿帝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怕,跟他躺在一块,听他偶尔冒出的那些惊人之语,让桑烦语深深的感到,这人真是皇帝,还是个一点不把人当人的皇帝。
“……他一提起林贤妃,脸色就十分的难看,但他还喜欢提,说什么林贤妃在宫里日日垂泪,看起来很是快意。”
孟昔昭点点头,小心眼是这样的。
“司徒相公想告老还乡,他不同意,还说司徒相公是倚老卖老,就是想拿捏他,奴家看着,他可能会报复司徒相公。”
孟昔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