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留给陛下的,别人万万不能上去。
孟昔昂心中隐约有个猜测,却没跟爹娘说,等他们都睡下了,他自己悄悄的,来到了不寻天门口,然后,守株待弟。
……
果不其然,直到辰时二刻,这不寻天里面,也没走出一个人来,正门他守着,侧门他的小厮守着,别说人了,一只苍蝇都没飞出来过。
辰时鸿胪寺就开始办公了,他弟弟也许会逃课,但他绝不会在上值的日子迟到。
又过了一段时间,辰时三刻,不寻天都该开张了,金珠带着银柳一起过来,准备将这段时间的账盘一盘,然而刚到这,就看见大公子跟个门神一样,黑着脸站在这。
金珠一愣:“大公子,您这是……”
突然,她明白了,“您是想来预约听曲儿的吧?何必呢,您可是大公子,随便说一声不就行——”
孟昔昂:“……谁是来听曲儿的!”
金珠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怒气冲冲的。
孟昔昂有千万句话想说,然而最后只能化成一句悲愤的:“让孟昔昭,今晚过来见我!”
说完,他一甩袖,人就走了。
金珠:“…………”
都叫上郎君的大名了,看来气的真不轻。
所以,郎君又闯什么祸了?
……
这问题,就是去问孟昔昭,孟昔昭也不知道答案。
他吃完早饭就去鸿胪寺了,开始办公前,他先去韩道真的屋子看了一眼,发现韩道真打坐在蒲团上,身前放了个香炉,整个屋子烟雾缭绕的,看着好像下一秒他就要羽化成仙了。
孟昔昭:“……”
看在韩道真给他带来了很多便利的情况下,他就不追究这人破坏办公场所的行为了。
然而这香一点就一天,鸿胪寺本来就不大,香雾从韩道真的房间里飘出来,很快就飘的到处都是,其他人都习惯了,可以当做什么都没闻见,孟昔昭却受不了,一个同僚跟他说,每月十八韩大人都这样,他劝孟昔昭,忍忍就好。
孟昔昭忍了一上午,下午实在忍不下去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时间还早,干脆,孟昔昭命庆福去买了些当下流行的伴手礼,然后带着东西,去了外城。
一次二次的,现在孟昔昭都已经熟悉去詹家的路线了,敲了敲门,很快,詹不休就从里面把门打开。
孟昔昭看一眼他身上穿的干净衣服,笑起来:“我就知道你还在这。”
詹不休却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孟昔昭挑眉:“瞧你这话说的,你昨天救我一命,难道今天我还不该上门拜谢吗?”
在这个时代,救人一命真的就等于是再造父母,女人要以身相许,男人要以命相报,可以这么说,救了一个人,就等于给自己签了个不要钱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