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此刻的模样?,却被制止。
汗湿的小脸泛着?春意,宁雪滢靠在他耳边说?:“不许看?我。”
薄唇微勾,卫湛回了句“好”。
不知过了多久,宁雪滢依偎在卫湛的臂弯沉沉睡去。
她累坏了,比以往每次都累。
余温未烬,被枕着?胳膊的男子仰躺在床,纾解着?方才的快意。
破晓时分,宁雪滢揉揉眼皮,翻身?寻个舒服的体位继续小睡,却又忽然醒来。
想起今日即将启程,她扭头看?向安静睡在一旁的人,晃了晃他的肩,“夫君。”
卫湛浅眠,很快清醒,“怎么?”
“你?是不是要回京城了?”
次辅不仅事务繁忙,还要代理?首辅之权,案牍劳形,不可能再陪她去往金陵的。
没等男子回答,宁雪滢钻进他怀里,“夫君抱我。”
一大早就撒娇,即便卫湛再有自持力,也被激荡的不堪一击。他环住她,拍拂着?她的背给了一颗定心丸,“我陪你?回娘家。”
“真的?”宁雪滢抬头,“你?别说?好听的哄我。”
“没逗你?。”经?历妻子被劫持一事,卫湛哪还放心得?下,“但咱们要适量减短逗留的时日,可好?”
红唇忍不住翘起,宁雪滢点点头,“回去呆上几日,咱们就回京,我还要给舒雯补上贺礼呢。”
妻子的乖巧让卫湛有些自责,身?为丈夫和女婿,本?该陪妻子多回娘家省亲的。
稍许,秋荷提着?水桶叩门,服侍宁雪滢梳洗。
“小姐,屋里什?么味儿?”
“不许问。”
晓色熹微,小夫妻与老两?口作别,一直被送至河畔。
浮岚暖翠中,一行人越过大桥,踏上旅程。
青橘坐在马车外,吃起一早没有吃完的馅饼,“世子也要与咱们一同去金陵?”
秋荷打着?哈欠点头,“小姐是这么说?的。”
“世子不是很忙吗?”
“可姑爷不放心小姐。”
青橘打个嗝,拿起水囊灌了一口,“他们真腻乎。”
穿越河对岸的村落时,宁雪滢的月事在拖了几日后终于见红,她戴上月事带,舒了口气,差点以为自己稀里糊涂怀了身?孕。
不是不想为伯府添丁,而是没有改变成亲前的想法,想要在十八岁后再行备孕。
车队浩浩荡荡越过修葺的大桥,吸引了对面不少村民的视线。
正在陪沈懿行熟悉周遭的春杏望着?华丽的马车和油亮的骏马,不禁叹道:“瞧瞧那?架势,应是富贵人家在出行的途中被困在对面的村子了。”
沈懿行站在树影里望向那?边,本?是不在意的,富贵如云烟,早已?消散在卫湛对他的算计中。
可当他瞧见坐在车廊上晃悠小腿的胖丫头时,平静的眸光骤然一凛。
若是没记错,这丫头是宁雪滢身?边的侍女秋荷!
怒火油然而生,他握紧拳头,压抑着?想要嘶吼的冲动。
被窄袖包裹的小臂绷起条条青筋,血液快要倒流。
他扶住树干大口喘气。
见状,春杏上前扶住他,“不舒服了?”
处在怒火中,沈懿行一把将人挥开,反应过来后,又赶忙将人扶起,“抱歉。”
春杏拍拍衣衫,想说?什?么,却见他的视线再次落向车队,怎么唤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