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乱时?,也唯有医术能让自己心无旁骛,宁雪滢没有拒绝,摊开针灸包,炙烤起银针。
手法依旧生?疏的她,刺得卫九露出痛苦的表情。
“要不?算了吧。”
“不?能半途而废。”卫九叹一声,弯了弯睫,“我对你而言也就这点儿?利用价值,物尽其用吧......嘶......”
没理会他的卖惨,宁雪滢刺下一针,翘起唇角。
有点小坏。
卫九抬臂搭在额上痴痴地笑了,连带着胸膛震动,震得银针微晃。
“别笑了,当心针尖错位。”宁雪滢拿出绢帕塞住他的嘴,继续心无旁骛地施针。
卫九含着带她体香的绢帕,一动不?动,温顺至极,甚至在她拔针时?还有点恋恋不?舍,“在腿上多练练。”
宁雪滢拔出绢帕丢在桌上,转身收拾起来。
星夜柳暗花遮,影影绰绰诱引暗昧,宁雪滢在下了几次逐客令后?终于将人撵出屋子。
今夜无雨,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拉起被子,她枕起一侧手臂,想要续上白日的梦境又?担心醒来时?陷入惊恐,可秋荷和青橘今日打打闹闹了一整日,早就在婆婆那边的西卧睡下了。
算了,她闭上眼,独自入眠。
卫九在千岩桃蹊的后?山漫无目的地游走着,见天色黑沉,快到亥时?,便?打算折返。
倏地,四周的草丛中亮起一双双细长的眼,无法确定是什么野兽,但后?山上会成群猎捕的野兽最?可能是豺与狼。
卫九眯眸,向一处空地慢慢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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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宁雪滢被一阵窸窣声扰醒。
屋里烛台已灭,借着月光隐约可见一道暗影的轮廓。
“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将房门上了栓。
卫九没回答,丢下衣衫,迈开长腿,不?容分说地躺在床边,钻进了宁雪滢的被子里。
感受到他赤着身,宁雪滢推了几下,被结结实实抱个满怀。
“别动,睡吧。”
男人的手臂渐渐收紧,勒住她的背和腰肢,不?容她逃离。
前世的事,已让她无暇他顾,哪还有应对这个人的精力!她毫不?留情地揪起他心口的皮肉,拧转起手腕。
卫九吃痛,翻身将她压住,气息微弱道:“再?乱动,我就不?忍了。”
听?他语气吃力,宁雪滢淡淡开口:“你怎么了?”
卫九没回答,压在她身上合起眼帘。
离得近了,宁雪滢闻到一股幽幽的血腥味传来。
他受伤了。
“卫九,你起来,让我检查一下。”
卫九躺着不?动,身体持续发热。
宁雪滢意识到情况不?妙,用力将人推开,起身点燃烛台,当看见满地的碎衣时?,吓得一激灵。
蜀锦衣衫被划开一条条的口子,没法子再?缝补了。
她掀开被子,忍着燥意看向卫九的背和腿,没见着伤口,随即又?将人翻转过?来,从头检查到脚,没落下一处。
无意生?起的臊,令她面?红耳赤。
最?终,她在卫九的左腿和右臂上发现了伤痕。
“你遇见兽群了?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