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九扯扯嘴角,非但没走,还从?方角柜里取出另一张被子,平铺在了大床边沿。
颀长的个头儿,就占了床榻的五分之一。
可纵使?这?般,还是不能被容纳。
宁雪滢严肃问道:“你走不走?”
卫九没理,躺进被子里,“这?也是我?的卧房。”
是啊,在旁人眼里,他才是伯府嫡长子,理应住在玉照苑的正房里。
得不到礼让,宁雪滢也不强求,抱起?自己的被子越过“山峰”,趿上绣鞋走到软榻前。
见她要睡在窗边,卫九又觉自己在欺负女人,明明之前不会在意?这?些。
他掀开?被子下地?,将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回床帐中。
哪知好心不被理解,还被误解。
宁雪滢剧烈挣扎起?来,“卫九,你要做什么?我?是卫湛的妻子!”
卫九将人抛进绵软的被褥,肃着脸道:“还是那句话,我?和卫湛本就是一个人,你是他的妻子,合该也是我?的。”
微弱的烛光中,女子露出一丝不可思议,隐隐掺杂着看傻子的表情。
呵。
自己就那么好笑吗?
卫九握握拳,单膝跪到床边,如附身的猎豹,堵住了傲娇又跑不快的兔子。
“收起?你的厌恶,我?也是你的丈夫。”
宁雪滢向床角缩去?,扭头不理。
不知为何,在意?识到自己一直是卫湛的影子后,卫九最厌烦的就是被无?视,而?最为无?视他的人便是面前的女子。
一股愠火不受控制地?上蹿,他扣住女子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卫九从?不是温和的月光,他是由卫湛的仇恨幻化的,代表着卫湛内心的阴暗面,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且从?不内耗,是为卫湛排忧解难而?生的。
扣在女子下巴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他沉声道:“你想与卫湛长相?守,就要接受我?,你多喜欢他,就要......”
多喜欢我?。
后面几个字,止在舌尖。
宁雪滢直截了当,“一个影子谈喜欢,不荒唐吗?”
正视起?他淬刃的眸,宁雪滢反而?镇定了,“再者,你要清楚一点,我?也没有多喜欢卫湛,之所以不离开?,是因为有一纸婚书在。”
直至现今,宁雪滢也没有梳理开?自己对?卫湛的情意?,总归是喜欢吧,但的确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不过此刻面对?卫九,宁雪滢否定掉了对?卫湛的那一点点的情意?,只为及时抑制住卫九莫名其妙的攻占欲。
她可不是他的。
不知为何,在听见女子亲口承认对?卫湛情意?不深时,本该开?怀、该肆意?嘲笑卫湛的卫九并不畅快,反而?心里惴惴的。
她没那么喜欢卫湛,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如前世一般随时抽身?
捏在女子下巴上的力道不由失控,在听得一声痛吟时,又下意?识缓和了力道。
脱离开?桎梏,宁雪滢使?劲儿一推,将床边的男人推了个趔趄。
她揉揉发红的下颏,指向隔扇外?的兰堂,“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出去?。”
卫九站定,挺拔的身姿一半拢在灯火中,一半拢在冷月中。
他不疾不徐地?坐在床边,理了理衣衫,却在下一息一把抓住女子的脚踝,将人拖向自己,扑倒在床上。
“你只要不离开?伯府,就是卫湛的妻子,他能对?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