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密密麻麻的资料。
在耳机另一边的安室透听的心沉,一下午的监听下来,除了沙沙的翻书声之外什么也没有。
等到下午时分刚过,他不敢把监听器遗留在诊所太久,便提前去收盘子。
三明治如他所料的没有动。
安室透故作失落:“咦,没有吃吗?”
“忙起来就会忘记,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拿回去再热一下。”安室透端起盘子,朝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的时候,他捏起三明治,把藏在里面的监听器拿出来。
并没有听到什么,甚至好像还被她怀疑了。
她说自己很忙,但一下午了并没有什么病人前往。
那么,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那摞堆积在她桌前的资料,看起来很有研究的必要。
安室透端着三明治,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在出门前,他看到放在盘子旁的一个空酒杯,里面残留着些许红色的酒。
说着很忙没有空吃三明治,却有时间喝酒。
一提到酒,他总会不自觉的往那个地方想。
是什么酒呢。
安室透将鼻尖凑近盘子边缘,酒味十分复杂。
这时候他恨自己没有对食物有着刁钻的研究,导致判断产生阻塞。
组织里戒备森严,纵使他在里面呆了数年,可认识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
如果真的是那里的人,他行事要更加谨慎了。
还要提醒工藤家借住的那位,不要暴露自己,以免连累他。
等安室透端着加热过后的三明治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凉景诊所居然关上了门。
门口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今日闭店,明日起早”的字样。
字里行间都有一种高冷持傲。
一切太不寻常到让安室透想不通。
这倒让他察觉到,这位凉水医生的形式做派不太像是组织里的作风。
一般来说,出自黑暗的人都急不可耐的将自己融入光明之中,生怕被人差距到一丝丝的反常。
但这位医生却好像毫无顾忌。
安室透回到餐厅摘下围裙,见店里没什么客人后,便去和店长告假在后台换衣室穿了件常装,戴了个鸭舌帽直奔工藤新一家而去。
一路上贴墙而走,每到拐角处都刻意放慢脚步。
这是多年来游离于公安和组织之间养成的追踪技巧。
能让他很好的感知前后左右所有变化。
在一个拐角处,隐隐传来一群孩子的声音。
“大姐姐,你是医生吗?”
安室透脚步缓慢,贴着墙壁往前摸去,在确定情况前不敢探头,只是附耳听着。
“是啊,怎么了?”那个医生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传来。
面对孩子时,听起来好像少了一些疏离。
灰原哀的声音传来:“那么,可以帮我们的朋友看一看吗?他烧了一整天,现在还没有降下去。”
确认没有别的声音,安室透顺着声音看来。
凉水澈背对着自己,面朝四个孩子,高立俯视着几个娃娃。
“可以,他在哪里?”
这几个孩子是柯南的同学,安室透跟他们打过好几次交道。
“就在博士家里!”黑发的女孩叫步美,她伸着小拳头上前拉着那位医生姐姐的手往门里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