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剑气,这是一把良器,对于习剑道者益处良多。
陆寒云对于墨钧那话中的嘲讽没有什么反应,却在看到落霞剑之时脸上的表情有了松动。
这把剑原是属于他的。
剑名落霞二字,是陆寒云所取。
剑上的字,则是顾渊所题。
只不过陆寒云当年接剑的时候修为太低险些被剑气所伤,顾渊这才收回去代为保管,那时还说等他的根骨治好能御此剑时,再还剑于他,结果现在却落到了墨钧的手里。
陆寒云不由发笑:“你怎么总是得些别人不要的东西?”
顾渊将墨钧领进山门后便一直在费心栽培,他的心思更是全然放在了墨钧身上,什么灵草妙药通通都给了,让其仅仅修炼三年就从一个毛头小子到了金丹,更是宗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金丹。
剑换了一个合适的主人,顾渊也有了一个更合适的弟子。
陆寒云无话可说,他有怨,却难抒于口。
而此时墨钧只想再添了一把火:“是剑劣,还是人手低抬不起剑,师兄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言语轻佻:“宗内人才济济,内院弟子修为都在筑基以上,半月前连外门弟子都有到金丹者,而你,我的师兄,身为师尊首徒却只是个炼气,百年来修为不得精进,只能叫师尊操劳忧心,师兄可会觉得脸上无光?”
墨钧在他面前平日里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时不时在他面前讥诮两句更是常事,陆寒云不为所动:“好师弟,你得意与否和我没有任何干系,你何必在我面前纠缠不清?你该在师尊面前显风头才是。”
“师兄,你这话可就错了,我和师兄可是有关系得紧。”墨钧凑近到陆寒云的脸庞,朝着他盈盈地笑。
“师尊应该更希望看到你我二人情同手足,而不是像这样水火不容,师兄何不和我冰释前嫌?”
陆寒云可见的嫌恶:“有病。”
若说他此时心里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大概是回到过去在顾渊把墨钧带回山的时候,然后偷偷一掌把他拍死。
墨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无趣才歪过头:“师兄能看开名誉确实可叹,但是师兄,那寒池中的封印的妖孽,今日封印却忽然松动,这事可害了不少同门师侄,师兄也不好奇其中的隐秘么?”
“师尊设下的封印,师兄觉得,什么人可以将其破除?”
闻言,陆寒云随即皱起了眉:“那妖物师尊封印已久,要论有这个能耐的,只有跟在师尊修炼的你,你前些日子还叫师尊教你阵法……”
这世上还没有谁的修为在顾渊之上?除非是与之相熟之人能察觉到阵法最薄弱的地方。
心中冒出的答案顿时叫他骇然。
而墨钧见他脸色则是挑着眉,长嗯了一声。
陆寒云瞳孔一震:“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那些宗门弟子又抢不了你的风头,你何故害人!”
墨钧脸上却有些受伤,抿抿嘴道:“师兄空口无凭就把这脏水泼到了自己师弟的身上?师兄,你还真是让我心寒。”
陆寒云冷笑:“你话既已说出口,又何故在我面前伪装?”
墨钧顿了顿,他脸上原本的郁闷已经化开成了一个灿然的笑:“师兄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那孽畜,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