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烧了两个火盆取暖不说,古羽先洗的,头发已经擦的不滴水了,等着自然干就行了。
结果靳锋洗了之后收拾妥当,进来就往床边一坐,不动弹了。
“怎么又没有擦干头发?”古羽一下子就发现,靳锋的头发,虽然不至于还在滴水,可也绝对没擦。
“嗯。”靳锋不吭声,但也没动地方。
古羽叹了口气:“我算是明白了,你是等我伺候你呢。”
说是这么说,还是认命的拿了自己的布巾子过来,给他擦拭头发:“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
靳锋还是不吭声。
古羽给他擦头发,不自觉地就用上了中医的推拿手法,给他揉了好一会的脑袋:“舒服吧?这是我跟我师父学的推拿按摩,以前都是伺候师父,他老人家累了我就给他按一按,后来他老人家没了,就不再给人按了,你今天享福了知道吗?”
“嗯。”靳锋很享受的闭着眼睛,的确是很舒服,也很让他放松。
“再过几天就腊八了,马上要过年了,这又是一年诶!”古羽跟他唠唠叨叨的唠家常:“过了明年二月我就去考秀才,希望可以考上,这样的话,咱们的劳役起码能少一个,你的明年看看能不能赎买?不能就还是去做文书。”
“嗯。”靳锋觉得,明年应该不用去了,那些家伙是不会再让他去做什么劳役的,还是赎买好了。
这次应该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我们去书院,看看罗平先生吧?送一些腊八粥,腊八蒜过去。”古羽又道:“再抓几只野鸡兔子什么的?”
“送野猪?”靳锋却提了几个大家伙:“或者是林麝?或者是别的什么?野鸡兔子的太小气了。”
“你这么大方?”古羽都惊讶了。
“明年的科举,要靠他指点。”不然他也不会提出送个大礼。
“也是,但是不能给的太贵重,他万一不收,反而得罪人。”古羽摇头晃脑:“哎呀,送礼也是一门学问。”
“这是什么学问?”这话说得,把靳锋都给逗笑了。
“学问大着呢。”古羽把布巾子放回去:“好了,再等一会儿干透了就睡觉。”
“嗯。”靳锋动了一下,他从坐在床边,改成了坐在床上,正好跟古羽来了一个面对面,只是古羽跪坐着,他是盘膝坐着,身板挺直,肩宽腰窄,又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像是一头慵懒小憩的狮子王,大老虎的那种。
“哇哦!”古羽色狼了一下:“哎呀呀!”
“嗯?”靳锋抬眼,他知道自己这副皮囊长得不错,但是小神医也不比他差,现在的女子好像更喜欢小神医这样的温文尔雅读书人。
“我说,你成过亲没有?”古羽今天对靳不二的事情,突然又感兴趣了起来。
“并未。”靳锋摇了摇头,倒是有人想给他做媒,他没同意。
“你不是想不起来了吗?”这么肯定的吗?
“成没成亲,我还是知道的。”靳锋扫了一眼眼前的人,眼里映着屋里的烛火:“上次谈过这个了。”
“再谈谈嘛!”古羽乐呵呵的乖乖跪坐好:“现在是午夜感情谈时间。”
“这是什么时间?”怎么名字这么奇怪?
“随便啦!不要计较这个。”古羽摆了摆手:“靳不二,你想一想,你记不记得,你喜欢过什么人?”
“没有。”靳锋认真的道:“以前没有。”
古羽一愣,更加兴奋了:“以前没有?那就是说,现在有了?”
“嗯。”靳锋点头。
“真的?”古羽却突然之间,心情有些郁闷:“我也没看你有什么喜欢的人啊?是谁呀?我认识吗?哪儿的姑娘?桃溪镇的吗?县城里的姑娘,可不怎么往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