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早就赎买了名额,不赎买的话,就派个人出来干活就行了,替代者有的是,他们家有人。”姚琦大叔叹了口气:“这事儿,不好办啊!”
靳不二握紧了拳头,他真想杀入沈家大宅。
“没关系,我们再想办法。”古羽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穷不与富斗,他可没有老沈家有钱。
人家能买通官府的钱粮师爷,他哪儿有那么大的能力?
“县令大人还知道你呢,要不,我跟县令大人说一声?”姚琦大叔想起古羽,好歹也在县令大人那里挂了名字的啊。
“不行。”古羽摇了摇头:“我是个平民百姓,服劳役是正常的事情,而且我身体健康,赎买名额没有理由啊!”
会影响他在县令大人面前的印象,不能轻易动用这个关系。
“得九月份上工呢,再想想办法吧。”古羽拉着靳不二告辞走人。
靳不二脸色阴沉的很,古羽使劲儿拉了拉他的胳膊:“别生气,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靳不二却想好了,要事不可为,他就暗中除掉沈家就是。
“沈大少爷怎么能想到这个办法?”古羽也郁闷:“他是非得让我们去搬砖啊?”
“恐怕还有别人的参与。”靳不二都要咬牙切齿了:“李大花。”
那天见过了之后,靳不二就一直觉得,那两个人不太对劲儿,这么针对自己和古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梅雨季节过后,又是盛夏,本来没事儿了,可秋收还没到,就让人给阴了。
“不能吧?”古羽大惊:“她一个内宅女眷,有什么能耐,敢这么干?”
“你信她?”靳不二不高兴了。
“什么叫我信她啊?”古羽没好气的道:“我就是觉得,她那出身,也不是多高,身份更低,是个妾啊,再说,她哪儿有那头脑,算计我们?”
他一直觉得李大花是个女孩子,心思不该那么坏,可能的确是有些愚蠢,可没那么愚蠢的吧?
“不要小看那个女人,那天偶遇,你忘了?”靳不二却耿直的道:“我不会感觉错,那女人变了。”
“女人本来就善变的吧?”古羽呲牙:“好了,现在不是谈论她的时候,她一个做妾的,能越过沈夫人去?”
就沈家夫人那架势,这么多年,沈老爷都没有第二个儿子存活,或者是长大,是巧合吗?
这世上,巧合的事情,有九成九,都是人为的;百分之一是真的巧合。
讨论无果,俩人只好随便买了点东西就回了家。
只是他们树欲静,而外面却风不止。
这事儿不久就被姚伟大叔知道了,他趁着秋收来这边割稻子的时候,依然是在竹屋这里吃的饭,只吃午饭一顿,古羽跟靳不二不用做饭,都是姚大婶在忙,趁着休息的空挡,姚伟大叔就问了他们俩:“是得罪了谁?怎么就不能赎买名额了?”
“是沈家。”古羽知道这事儿,姚伟大叔要是真的跟姚琦书吏打听,姚琦书吏肯定会告诉他。
还不如他自己说了,事情的经过,没有他这个当事人更明白清楚的啦。
“沈大少爷,怎么这么不着调?”姚伟大叔无法理解,就因为一个童生的名额,就这么做?太不给人活路了。
他也觉得以古羽这小身板子,上城墙?就算什么都不抬,也未必能跑几趟。
何况要抬着城砖,泥灰之类的重物,而且修缮城墙基本上都是力气活儿,就算是负责砌墙的瓦匠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