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古羽没多问,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从百草堂出来就去了市集,买布料棉花等物。
采购了一大堆的东西,赶着小驴车去了桃溪镇,姚伟大叔的家里。
姚伟大叔在家,但是两个儿子去了河床,一个是出劳役,一个是去赚钱,这个农闲的时候,很多人家都是如此。
只是姚伟大叔要砍柴卖钱,就没去河床那里挖泥巴。
古羽把买来的当年小公鸡交给了姚大婶去做,自己拿了小凳子坐在了姚伟大叔的跟前:“昨天的事情,您知道啦?”
“当然知道了,昨天晚上七哥来了我家。”姚伟大叔生气的道:“那两家人你放心,你七叔不是吃素的,敢这么编排你,不要命了?”
平民百姓都对土匪强盗害怕的很,不敢主动招惹的,何况是救治了。
“唉,他们上嘴唇搭了一下下嘴唇,满嘴跑马车,什么都敢胡嘞嘞,我可惨了。”古羽唉声叹气:“差点让人以为我通匪呢。”
“你放心,你七叔会处理的,不过,今天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姚伟大叔小声的告诉他:“你七叔说了,这事儿啊,还真不怪谁,主要是外面现在乱的很,听说有好几伙强盗都被官兵给剿灭了。”
“这不是好事儿吗?”强盗没有了,大家都安全了。
“好什么呀?”姚伟大叔却道:“以前官兵都是得过且过,谁闲着没事儿剿匪啊?现在不同了,听说是有贵人路过,出了岔子,上面为此非常生气,让下头的人都紧起了皮子,再这么懒懒散散下去,容易被人收拾,还有啊,那些歹人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好像是动了不该动的人,让上头发了话,必须剿灭,死活不论,你家那个病人又是全身的外伤,也不怪县令大人听风就是雨。”
古羽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内情:“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再说了,他也不能是个坏人,他识文断字。”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识文断字?”姚伟大叔果然立刻就问出了矛盾的地方。
“哦,这叫间歇性失忆,就是有的东西他记得,有的东西他忘了,还有的记忆会慢慢恢复,可能有的记忆,比如说太痛苦的,太久了的,可能就会被脑袋选择性的遗忘。”古羽尽量让他能听明白:“他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身边还没有一个人,能是坏人吗?我可听说,不少强盗都是一窝一窝的。”
“那是强盗歹人,不是老鼠,还一窝一窝的。”姚伟大叔都被他这话逗笑了:“你这孩子啊,救了人,那就救到底,他以后的户籍,就落在你名下好了,这样的话,谁也不能说什么,你是流民,他也算是流民吧。”
古羽点头,古代这个时候,户籍管得不严,弄一个清清白白的户籍,还是没问题的,民不举,官不究。
何况也纠察不过来。
古羽在这里吃了饭,买了老姚家几匹老土布,说好了是要回去做被褥的,不然姚大婶都不想要钱了,就这,还多给了古羽半匹料子,是直接从纺织机上拆下来的,非得要给他带回去不可。
古羽却之不恭,收下了,拿了东西吃了饭他就回去了。
下午到了桃花坞,他先去了张龙张虎家,请两位嫂子,先给做两床厚实的棉被和褥子,再做六套厚实的棉袍,还要给他跟靳不二量一下尺子,做冬衣。
包括手筒在内,布料绰绰有余,棉花也多了三五斤。
他还买了针线,以及两大包的蜡烛,当做灯火了。
更是一家送了一扇猪排,给工钱就不是这个味儿了,给吃的和用的才好,显得亲近,又给孩子们带了十几根麻花。
这东西油炸的,好吃。
他自己也买了一些,可以放一段时间,起码三五天是没问题的,带着东西回了家,靳不二没在院子里,而是在屋里。
“我回来啦!”古羽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嗯。”靳不二还是那个回答。
古羽没在意的是,每次他的回答,的确是很简单,但是那个“嗯”字,就像是在耳边。
他没什么这方面的常识,将东西都卸下车,小驴子安排好,又把东西送去了厨房,药房和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