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太宰治不会做饭,做出来的东西都有附魔效果。
“你自己吃。”
费奥多尔说完,就往房间里走。他一直是这种没什么热情的状态,现在这模样好像也很正常。可太宰治却轻轻挑眉,拨弄番茄的手一顿。
他也跟着过去。
“怎么了,遇到什么了吗?”
太宰治立在卧室门口。
费奥多尔现在太小了,能直接陷在被子里,他仰脸看着天花板,眼珠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好似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这十分不正常,太宰治认识的费奥多尔是一种看起来平静、内里情绪无比汹涌的生物,痛苦,却从不动摇。
他往前一步,顺势坐在床垫上,床因为他的重量微微弯曲,却莫名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费奥多尔瞥了他一眼。
太宰治知道多少呢?他想。
又忽然不想再思考。下意识的揣测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负担。费奥多尔笑了笑,霎时间云淡风轻。
“太宰治。”
“嗯?”
“你去做饭。”
“哦。”
太宰治顺着费奥多尔的话,起身,出了房间。隔着墙壁,能听见一点厨房的动静,不太妙。
费奥多尔坐在床沿,随手翻出了几粒胶囊。
一仰头,全吞了。
太宰治心想做饭是不可能做饭的,他处理一下蔬菜做个沙拉啃最多了,他宁愿吃点生冷的也不要打开电磁炉。
象征性系了条围裙,开了个蟹肉罐头,太宰治又把叶子们洗了洗,最后才对那两个圆润的番茄下手:切成什么样的形状呢?
他拿着刀比划,却忽得听见门开的声音。
“费奥多尔?”
他没回头,手中的水果刀压在番茄上,汁水淋漓,弄了一手。舔了舔,甜滋滋的。吃不死人。
可他忽然被抱住了。
不知何时变回了成年人体型的费奥多尔将下巴压在他肩头,从后背抱过来。力度不大,却也把他圈住。他没说话。
太宰治非常想偏头看他的表情,但他一动,费奥多尔就很用力地勒着他。本来就是敷衍系的围裙,松松垮垮,那根细细的绑带坠了布的重量,倒把腰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卡着臀线。他脖颈也修长,仰头试图转过去的时候,没被绷带裹住的地方就绷出漂亮的线条。
太宰治用脚趾头想都能感受到费奥多尔的不高兴,而且是很明显的不高兴,要不然不会做出那么异常的行为。
费奥多尔的呼吸落在他颈侧,有些滚烫。
“太宰君。”
“嗯?嗯……”
尖锐的牙忽然扎破了太宰治的肌肤,说不疼是假的,但很快就是无比熟悉的、被吸血的感觉。费奥多尔总是下意识地舔舐伤口周边,他能感受到舌尖抵在颈侧滑动的微妙的感受。
他现在知道费奥多尔为什么不高兴了。
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结果还是没有摆脱吸血鬼。总不能一辈子当个小孩。
也许是压抑了一段时间,骤然得到了新鲜血液,这只已经长大的吸血鬼对于这次进食十分留恋,却又隐隐克制。
太宰治心中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