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用我的裙子擦脸!”爱丽丝一整个炸毛,“好恶心,林太郎好恶心。”
受到一万点伤害的森鸥外终于死心,迈着虚浮的步子去工作了。
来看病的人都知道森鸥外有一个非常宠爱的幼女,虽然女孩子有些调皮,会斗嘴,但这也是他们关系好的证明嘛。
他在这小诊所忙忙碌碌,偶尔有病人上门。森鸥外野心勃勃,并不想单纯当个济世救人的医生。常暗岛战争失败后,他也和自己的老师谈过一次,然而森鸥外仍旧有些迷茫,一腔理想抱负忽然空落不知道往哪塞。看着乱糟糟的横滨,身体上闲不下来当了个见不得世面的情报贩子,心里却还没想好具体的未来。
“爱丽丝?”
“森医生,怎么了?”面前的病人感受到森鸥外一瞬间的走神,出声问。
森鸥外的脸色忽得有点僵,又很快恢复:“没什么,我想爱丽丝又调皮了。伤口一周内不要碰水,三周内不要用力,否则我也没办法救你第二次。”
“谢谢医生。”
森鸥外不急不缓地送客,门一关却立刻走向内室。
“爱丽丝?”
爱丽丝哭唧唧地从角落里跑出来:“林太郎……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森鸥外揉着爱丽丝金色的长发,把女孩抱起来。
“我碰到太宰君的手指就忽然失去了意识。”爱丽丝没有反抗森鸥外的动作,手指抓着他的肩膀,蔚蓝的眼瞳满是幼鹿般的惊慌。
鲜少有人知道,爱丽丝其实是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只不过由于某些恶趣味被设置成这样鲜活的幼女模样。
比起爱丽丝,森鸥外就显得冷静许多,打开内室的门。
太宰治依旧还在昏迷,看起来脸色好了一些,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除了碰到太宰君的手,你还做了什么?”
爱丽丝摇头。
森鸥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且微妙起来。
——人生总是会遇到各种奇怪的事情,比如说走路上就这样突然地捡到了一颗珍贵无比的钻石。
这可叫他如何舍得松手。
……
因此太宰治悠悠转醒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森鸥外那诡异的脸色,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什么可以被拿去称量的宝贵物品。
总而言之,很变态。
他难受地吐出呻.吟:“为什么……”
“森先生,难道你也在三途川吗?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清醒一点,你还活着。我也还活着。”
太宰治翻身蜷缩起来,把被子盖过头顶,一副不想相信的模样。
“才一天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某种意义上太宰君也很了不起。”
“我还以为……”太宰治闷在被子里,透过来的声音便显得很微弱,“算了。”
“好好休息一下吧。”
现在放下一切思维,去休息才是正确选项,但太宰治和正确选项之间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关系,他在被子里眨了两下眼睛,真情实感地思考起为什么费奥多尔没有真的把他弄死。
晚上的时候应当是真的抱了杀意,但自己休克昏迷之后他又停手了。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好像根本没伤口。如果不是现在的身体情况证明了他确实失去了大量血液,太宰几乎要开始怀疑晚上的事情是一场梦了。
费奥多尔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帮他止血。
吸血鬼的心思好难猜。
说起来那颗心真的还有在跳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