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如果你还能再次回来的话,”太宰治摆着无辜的眼神,眯着眼睛笑,既危险又可爱,“可以换一部拍照高清的手机吗?”
手机:……
旁观的费奥多尔:……
砰砰两声下去,地上多了一些黑色碎片,太宰治将它们扫起来,丢进垃圾桶。然后转头面向费奥多尔:
“看,你的黑历史解决了。”
……
第二天一早。
太宰治正在饮水机那接了水,慢悠悠地啜饮补充水分,餐盘上摆着些不太健康的食物,为了一些实验,他经常被要求健康饮食,不过那种要求太宰治经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听不做。
他忽得感受到食堂里气氛一变,似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得可怕。
回头,果不其然看见某个长发熟人路过,带着一身煞气,不发一言,却能让全场噤声。
所有人都知道琴酒不能惹。
了解琴酒在组织的地位已经有段时间了,太宰治对这人保持着某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他的愿望就是能摸鱼,而和琴酒扯上事必然会有极大的麻烦出现,他宁可压着自己对组织的好奇心也不想处理一个又一个的麻烦。
“是不是很吓人?”
太宰治给耳朵边上的声音吓得一抖,手中的玻璃杯险些掉到地上去。
他一边在心里吐槽这地方的人是不是都学了闪现,一边绷住脸色,带着莫测的微笑拧过头去:“嗯?”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出现了一位青年,倚着墙壁,从一边抽了个一次性水杯,凑近过来接水,太宰治适时后退。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组织中没见过的人大抵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不可回收垃圾,即使眼前的人看起来很正常,也保不齐有什么变态爱好藏那副看着纯良的外表下。
而且,外貌好像也……
太宰治快速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最终确认,刚刚没有发现他不仅是因为对方的隐匿、对身体掌握程度比他强,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实在是……
不怎么白。
这一角的灯光恰巧坏了两个,原本亮白的灯泡艰难地发出惨淡光芒,笼得附近的花盆都出现了一种凄惨的颜色,倒和这人的肤色挺配的。
太宰治接完水,端着餐盘就往自己熟悉的座位上走。
他尽可能地表现出来自己是因为害怕沾惹上琴酒相关事情所以才离开的模样——即使是生硬地闭口也不愿意在背后谈论任何的事情。
不过,金发、小麦色皮肤的青年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挂着看起来很单纯的笑容坐到了他面前。
太宰治:。
他低头干饭。
该怎么让自己看起来更白痴呢——
太宰治重新思考起这个论题。
白痴在此刻应该是惊恐还是自作主张的聪明?继续自以为是的冷漠?还是强装的镇定中出现一丝小小的慌张?要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露出瑟瑟发抖的眼神吗?
在第一勺豆腐汤滑入胃袋前,他想了一些有的没的。
然后抬起头。
喝了第二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