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王桂英从秋儿同那两个陌生人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秦官保的死,秦家可能有目击证人。如此,秦家不可能到现在了还不找他们要个说法。唯一的可能就是,刘玺知道了,秦家要他们的儿子偿命。
“知道什么?”
“知道是沉香杀了秦官保,我的秋儿是无辜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们两兄弟不是都说是自己杀了秦官保吗?你我一起审了那么久,都没审出个所以然来。”
“是我没审出来,我想要偏心秋儿,却没有想到,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夫人,你莫要再胡闹了。如今我们刘家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你且告诉为夫,秋儿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来不及了。”
“什么?”
“你想要把秋儿找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你——”
“我已经命人带着秋儿去开封找我父亲了。”
“你当岳丈就会为了秋儿得罪秦老太师吗?”刘玺的声音终于气急败坏了起来。“你……你……你糊涂啊。”
“若是为了秋儿自然不会,但你不是还有个好儿子沉香吗?”
“你——没了秋儿,我们还可以再要个孩子。你如今放走秋儿,触怒秦老太师,你就不怕赔上我们阖家的性命。”
“你当初放走沉香的时候可有考虑过我们全家的性命?还是你觉得,三圣母的儿子就能保你一命?”王桂英的语气中渐渐也有了火气。“刘玺,我告诉你,沉香可以做到的,我家秋儿一样可以做到。”
他去开封,并没有选择找外祖父,而是决定去找包大人,或许才是那个唯一正确的选择。以权势关系摆脱危机,不如寻求正义的庇护。
“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我至少懂,当年那些人将沉香送到刘府,交给我们的时候,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将沉香的身世告知于他。我至少懂得要敬畏神明,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怒你所不了解、完全无法掌控的那群人。”
一时之间,刘玺像是被王桂英的话噎住了。
“当年三圣母私自嫁给你,你侥幸逃得性命,但三圣母至今被压于华山之下不得出。你又是哪里来得自信,她或者别的什么人,能因为沉香的缘故而继续保护你这个本不该出现在他们世界的凡人?
“你是不是觉得,既然他们留下了沉香,还将沉香交给了你,就意味着给你和三圣母之间留下了一线希望?
“若我是三圣母的那位哥哥,留下沉香,只会因为沉香是他妹妹的孩子;将三圣母压于华山之下,将沉香交给你,也不过是要保护他妹妹的清誉。
“等你死了,等沉香寿终,他的妹妹就还是清清白白的神女,不曾和凡人有过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