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晚正好回到了清源城,收到了沈宜修的通讯,干脆带着小白狐直接上山来蹭饭。
“沐华,这些菜已经够多了,快过来。”
沈宜修把晏沐华摁在座位上,看着面前堆了一桌子的菜,哭笑不得。
晏沐华看着冷,但其实对自己人都是很好的,君七尧有可能恢复,他面上不显,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春夜月照远处松林,悬挂的圆月光华皎白。
修竹峰的十里竹海郁郁葱葱,在夜晚安静祥和的春风里随风拂动,随性自由。
鸟鸣虫啁是春日的旋律,书写的是祝福。
小亭子旁边栽着怒放的海棠花树,上面挂着粉嫩的花朵,春风路过,将上面挂着的祈愿铃铛吹得叮铃铃作响。
亭子里围坐着一群少年人,灯笼的光为他们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笑闹声不绝于耳,他们推杯换盏、插科打诨,引来几只白兔好奇地站起来打量。
“阿修,你养的兔子还有灰色呢?”
君七尧注意到脚底下啃他鞋子的灰兔,拎起它的兔耳朵,把无辜的小兔子抓到了自己面前。
他挑了挑眉,“唔,看着还挺肥的,要不明天……”
灰兔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趁他不备来了个兔子蹬鹰,一脚踹到了君七尧高挺的鼻梁上,差点儿没给他鼻梁骨踹断。
君七尧惨叫一声,捂着鼻子震惊地看向快速溜走的灰兔。
“它能听懂我说话?”
温思琢忍俊不禁,“这是阿修养了好多年的兔子。”
“这些小兔子在修竹峰长大,整日被修竹峰的灵气围绕,跟仙家修士待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神智稍有开化,已经偏向于灵兽,而不再是普通的白兔了。”
“你说要吃了它,它没给你牙崩掉都不错了,这兔子脾气不小呢。”
之前姜米说沈宜修养的兔子太肥,当天就被兔子咬烂了裤腿儿。
想到姜米,温思琢的心情低落了些。
师尊仙逝,这件事清源宗没怎么外传,再加上时局动荡,姜国距离遥远,姜米应该还不知道吧。
也不知道这小孩儿怎么样了。
会不会想他们想到偷偷哭?压力大不大?想不想清源宗?
沈宜修忍俊不禁,他捏了一把蹦达到他腿上那只小兔子的兔耳朵。
“说你脾气大呢,听见了没?”
小兔子充耳不闻,在沈宜修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了下去。
平日里这些兔子养在后山,这几日君七尧状况实在让人担忧,他就把兔子带到了附近,能让小兔子陪陪他,说不定他的心情会好上一些。
沈宜修的做法是正确的,在兔子的安抚下,君七尧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前些天还来我腿上蹭来蹭去的,如今抱都不让抱了?”
君七尧气到叉腰。
这倔脾气!
沈宜修眼神飘忽。
这群小兔子精灵古怪的,察觉到君七尧心情差,上赶着给他摸是为了哄他。
见君七尧心情好了,它们鸟都不鸟君七尧了。
怎么说呢,还挺双标哈。
“这些小兔子平日里就沐华和两位师兄,我还有大师姐在喂,我师尊的面子它们都不给。”
晏沐华闻言低头浅笑,想起了之前叶幼鲤被兔子气得发飙的场景。
虞星晚抿了一口江染带过来的酒,“嗯,这酒不错。”
江染轻轻扬眉,“你想要,我这里还有不少。”
坐在台阶上撸狐狸的少女闻言,眼睛霎时就亮了。
花久久举爪,“我!我要!”
江染哭笑不得,当场从储物袋里捞出来四大罐,分给了花久久和虞星晚。
他们灵山剑宗最不缺的就是酒了。
小白狐见花久久光顾着要酒,委屈地耷拉下来耳朵,偷偷溜到沈宜修脚边,跳了上去。
小兔子:“???”
小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