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细腻的触感从手心的皮肤传来,江染手心发烫,他抬眸看向沈宜修,喉结滚了滚。
“阿修,要不要在灵山剑宗待几天?”
他眼神有些躲闪,声音仍旧清清冷冷,耳尖却红得不成样子。
“我,我在灵山剑宗没什么朋友,你能来,我很高兴。”
他低下头,“真的。”
如果有灵山剑宗的弟子在这里待着,此时绝对会惊掉下巴。
他们高冷的少主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个字?
而且还在别人面前红了耳朵?
是他们瞎了还是世界毁灭了?
沈宜修低笑一声。
“我现在去门外把你的情况告诉江宗主,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回来。”
江染不爱说话这一点跟晏沐华有点儿像,让沈宜修倍感亲切。
但是他们两个的冷还是有不小的差别的。
晏沐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只对自己人敞开心扉。
江染是沉默寡言的冷,但只是看着冷,其实很好接近。
听到这句话,江染心下偷偷松了一口气,抬眸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模样像极了看着主人出门上班的狗狗。
门外。
“江宗主,江染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您放心。”
沈宜修一出来就看见神色紧绷的江月,连忙把情况告诉了他。
江月闻言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来的担忧和疲惫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
他感激地道,“沈小友,这次多亏了你。”
沈宜修垂首浅笑,“我们与纯钧交谈过了,之前都是误会,它之后应该不会再试着夺舍江染了。”
听到这句话,江月怔了怔,眸光微颤,里面似乎有泪光在闪。
江染是灵山剑宗年轻一代里最有天赋的孩子。
剑修的修行本就极为清苦,江染自出生以来就背负着整个宗门的期许和希冀,只能用尚且稚嫩的肩膀去承担起灵山剑宗少主的重任。
在各种修行方式百花齐放的现在,修炼清苦的纯粹剑修已经不复曾经的荣光,更多人选择在修行剑法的同时修习其他的门类。
沈宜修自己也不是纯粹的剑修。
可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灵山剑宗信奉此原则,一直专修剑道,精益求精、专心致志、呕心沥血,他们的弟子从未倦怠。
但是,灵山剑宗的修行太过艰苦。
越来越少的弟子愿意加入灵山剑宗,让这个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宗门陷入了青黄不接的境地。
纯钧剑是当年江鹤留下来的,没有任何灵山剑宗之人能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可是纯钧剑第一次见到江染的时候,它的灵力波动骤然变大,江月欣喜若狂,压迫着纯钧剑与江染建立了阵法。
只要江染得到纯钧认可,成为了名震一方的大能,灵山剑宗复兴指日可待啊!
可谁知道……一时贪念,就让纯钧折磨了江染这么多年。
后悔……也来不及了。
江月无数次内疚,是他让江染背负了这么多。
从江染炼气期开始,他就会时不时面临纯钧夺舍的危险。
江染从来没有斥责过他,只是默默地练习剑法。
可每次看着粉雕玉琢的小人一次又一次磨破手上的茧子也不肯停下来,他的心在滴血啊……
寻医问药这么多年无果,今日之后,江染终于能够不再受到纯钧的威胁。
缓缓吐出一口积压在心中已久的气,江月沉声道。
“沈小友,这次,是江某我欠你的,以后你如果有任何需要,江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