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玉竹说服兄长,让他带着父母先离开京城。
而她则换上了久违的男装,先是前往早市大摇大摆转了一圈,在摊贩和食客诧异的目光中,编造出她落水失忆,在渔村中养了三个月伤才记起自己是谁,一入京就准备面见太子的感人故事。
自此以后,她将选择权转交到太子手里。
是要帮她隐瞒身份,继续二人良师益友的情谊,还是要鱼死网破,赔了夫人又折兵。
女子水眸清凉,目光坚定,轻轻点了点头:“殿下猜得很对。”
听到小少傅的答案,詹灼邺忽然笑了。
捏在女子下巴上的手指离去,转而扣住她的后颈,詹灼邺细细摩挲着少女细腻又纤弱的脖颈,犹若在掐着一株娇柔的徘徊花。
徘徊花美艳又柔弱,不堪一折。
却也顽钝固执,花身上长满了尖刺。
“然后呢?姜少傅这艘船驶离了风浪,待到一处风平浪静的岛屿,准备再将孤这个掌舵手遗弃掉,再一次头也不回地消失吗?”
姜玉竹皱起眉心,太子这话说的,好似她这艘黑船专门干掳掠花姑娘的勾当。
按在后颈的掌心微微用力,驱迫她跌进“掌舵手”的怀里。
太子俯下身,俊美的眉眼在她眼前放大,声音低沉醇厚:“还是姜少傅准备换一位掌舵手上船,同你一起浪迹天涯?”
姜玉竹被太子黑涔涔的眸子盯得心慌,双手抵着对方结实的胸口,徒劳无功地推了两下,声音细弱:
“咳,微臣这艘小船简陋不堪,除了殿下屈尊登上过,就一直形单影只仃漂泊着...”
见话头被太子扯远了,她又催促道:“殿下想好了吗?是要姜少傅,还是要姜小姐?”
扣在后颈的手掌缓缓下移,手指透过单薄的衣衫缓缓滑过她的脊梁,带给她心悸的战栗感。
“孤都要。”
她眼睁睁看着太子的眸色一点点暗沉下来,薄唇寻到她的耳廓,喃喃低语:
“孤要你白日做孤的少傅,夜里做孤的...日日夜夜偿还你欠下孤的债。”
说到最后,太子薄唇微启,狠狠衔住她的耳垂。
明明是皎若明月般清冷的男子,浑身上下透着禁欲的气息,猛然撕扯下那张清冷的外皮,最后压低声音说出来的那二子炽热又羞人,宛若烈酒灌入口,烧得人五脏六腑火辣辣,脑袋晕乎乎。
惊诧之中,温润舌尖忽而卷过她最敏感的耳垂,险些让一直紧绷着身子的姜玉竹叫出来。
“殿下....你....你太放肆了!”
姜玉竹面颊发烫,她想要从太子怀中挣脱出来,可那桎梏在腰间的双臂却钳得更紧。
日光入窗,落在屏风上的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
詹灼邺盯着粉面桃腮的小少傅,少女乌眸横瞪,眸底波光流转,甚是可人。
就不知这幅模样,可曾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过。
他缓缓眯起凤眸,眸色晦暗,声音透着温怒:“这就放肆了?少傅可知道,当孤听闻少傅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