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搀扶着他回到房中。
一盏茶的功夫后,沈御医终于提着药箱赶来。
沈御医仔细检查过萧时晏的伤势,道:“萧世子身体强健,并未落下要紧的皮外伤,不过还是拉扯到肩胛骨,这几日切莫牵动右臂,好生静养,记得每日早晚用帕子热敷,随后在伤的地方涂抹消肿化瘀的药膏,不日就会痊愈。”
听过沈御医的话,姜玉竹总算是安下心。
“姜少傅,方才有不少船工在抢修船桅时摔伤了骨头,这些人需要平躺静养,不知姜少傅可愿意让出你的客房,供这些受伤的船工养伤休息一夜。”
姜玉竹毫不迟疑就应下了:“自然不成问题,我看这些船工的衣裳都湿了,若是需要,我还有几件衣裳可以让他们换上。”
沈御医捻胡子浅笑:“姜少傅心地善良,日后定会有福报。”
送走沈御医后,姜玉竹看天色不早,便让苓英去炊房取来晚膳,自己则去烧热水。
当她端着一盆热水回来时,看到萧时晏正在给自己上药。
男子退去上半身衣衫,露出劲瘦的后背。
萧时晏背对铜镜,扭过身给后背肩胛骨涂抹膏药,随着他缓缓侧过腰身,腹部紧绷起的肌肉在烛光下清晰可见。
姜玉竹觉得自己和葛船长一样,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亲眼看过,甚至是上手过太子那等极品腰杆子,姜玉竹面对眼前乍然显现的春色,已然能够心静如水。
似乎是牵动到后背上的伤口,萧时晏蹙眉抽了口气。
“让我来吧。”
姜玉竹从萧时晏手中取过药膏,将温帕子敷在对方肩头。
片刻后,她取下帕子,手指挖出一团药膏,小心涂抹在男子淤青的肌肤上。
手指与肌肤相处的一瞬,姜玉竹感受到萧时晏倏然紧绷起身子,脖颈间浮起一道蜿蜒青筋。
她忙低下头,紧张询问道:“可是疼了?”
烛光下,少年肌肤如玉,红唇如焰,缓缓凑近时,身上拂来淡淡馨香,慌张抬起眼眸的一瞬间,眸底闪动着盈盈水波。
如此美好的画面,让人一时沦陷进去。
萧时晏原本苍白的脸色浮上一抹红晕,就连耳根都透着淡淡的薄红。
他垂下眼眸,哑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姜玉竹没有坚持,她将药膏还给萧事晏,起身走到舷窗旁,望向波光粼粼的江面,思绪不禁飘散到另一个身上。
她想,萧时晏面对自己时流露出的腼腆模样,才是不好男色罢。
换做是太子,只怕会强硬地拉过她的手,逼迫她涂抹药膏,之后还会以报恩的名义,炽热掌心扣着她的后脑,薄唇一点点夺走她的呼吸。
从始至终,男子迫人的目光碾压在她身上,如同猎人戏弄猎物一样,深邃凤眸微眯,玩味地看着她慌张闪躲...
萧时晏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到姜玉竹倚在窗畔,夜风拂过少年发冠上的两条薄纱束带,雅青色长带随风飘逸,如灵蝶翩跹,清气逼人。
“瑶君若是不介意,今晚可以歇在我房中,我去货仓睡一夜。”
姜玉竹转过头,瞧见萧时晏已经穿戴好衣裳,男子一身湖蓝色锦袍,身长玉立,眸光清澈如水。
她微微一笑:“那有我做善事,却让你受苦的道理,今夜我同苓英挤在一起睡就好。”
萧时晏蹙了下好看的剑眉,迟疑道:“可...苓英姑娘毕竟是女子啊...”
姜玉竹神色微怔,她忙低下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茶水,终于想到应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