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过最初的刺痛,后面就只剩下麻麻的感觉,半个时辰后,姜玉竹背上的秘图就干透了。
她默默穿戴好身上的衣裳,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转头望向桌前的老婆子,那老婆子正从腰间荷包袋摸出一小搓烟草叶,准备往烟锅里添加烟草叶。
姜玉竹眸光微凝,心念忽而一动,主动走上前帮对方点燃草叶。
“阿婆,外面天气这么热,我若是出了汗,会不会弄花后背上的秘图?”
兴许是办完了差事,老婆子眉眼松弛,态度亦不再似方才咄咄逼人,她又嘬上一口旱烟,缓缓开口道:“淬骨灰不溶于水。”
姜玉竹目光闪烁了几下,扬唇浅笑:“那就好...多谢阿婆。”
走出霓裳阁,她并未着急打道回府,而是在朱雀大街上逛了好几圈,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才姗姗返回太子府。
“嘿呦,姜少傅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余管事瞧见小少傅身后的云奇和苓英二人手上捧着各式各样的锦盒,一看就没少在外面闲逛。
亏得太子殿下今日早早从兵部回来,在偏厅等候一个多时辰。
少年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笑盈盈道:“霓裳阁附近有太多间铺子,我一时逛花了眼,索性就在外面吃了,既然殿下还未用膳,那我就先去书房恭候殿下。”
姜玉竹说完,从苓英手上拿起两个锦盒,快步走进连廊。
少年衣决翩翩,步履生莲,身形灵巧,宛若一只灵巧的白蝶,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余管事只好前往偏厅,将小少傅的话带给太子。
詹灼邺听过后,久久未言。
他何尝不知小少傅是在故意闪躲自己,抬眸看向八仙桌上冷掉的一盘樱桃煎,男子幽深的眸色渐渐冷下来。
饭菜动也未动,男子起身离去。
偏厅距离书房不远,穿过两道曲廊和一处庭院,步行半盏茶的功夫便可抵达。
推开书房的雕花门扇,一股淡淡的馨香争先恐后钻入鼻腔,詹灼邺皱了皱眉心,凝神将这股子缠人的气息摒弃于周身之外。
屋内没有点烛,漆黑一片。
“臣参见太子殿下。”
少年低哑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音色微微发颤。
“少傅为何不点灯?”
詹灼邺取出火折子,点燃白釉莲花烛台上的灯芯。
融融烛光溢满室,隔着一道山水屏风,影影绰绰透出端坐在塌上的人身影。
房内安静到落针可闻,只有男子一步步走向室内的脚步。
詹灼邺手持烛台,颀长身影绕过屏风,步伐稳健,可当他的目光触及塌上那个婷婷袅袅的背影时,顿住停住了脚步,漆色瞳孔骤然一缩。
煌煌烛光下,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背雪白,冲击力十足。
层层罗衣堆砌在少年不堪一握的腰际,一头乌发被青玉冠高高束起,露出线条流畅的肩颈,小少傅双臂环绕在胸前,紧紧压着所剩无几的皎色中衣。
虽然只露出一张玉背,可这种犹抱琵笆半遮面的朦胧感,却更能激起心底蛰伏的旖思。
詹灼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