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睁开眼,看到小少傅的青玉发冠就在他眼皮下打晃,细微的娇喘声如鸿毛拂过耳膜,撩拨他的感官愈发敏感。
“从孤身上下去!”
话音才落,小少傅索性连他的衣服都懒得解开了,直接瘫软压在他身上。
怀中少年好似是花与云揉弄做成,绵软又香甜。
詹灼邺薄唇抿成一条线,垂眸看向趴在他胸口的小少傅,目光冰冷:“孤说从孤身上下去,姜少傅没听到吗?”
少年仰起一张瓷白小脸,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眸底水波晃荡,腮晕潮红,哑着嗓子颤颤道:“回...回禀殿下,臣...臣下不去。
“为何下不去?”
迎着太子冷若冰霜的目光,姜玉竹紧紧咬住唇瓣,心想多说无益,还是直接证明给太子看吧。
她双手撑在男子坚实的胸口,猛地坐起来。
嗯?
她怎么...坐起来了?
姜玉竹低下头,惊讶看向衣领上的白玉葫芦压襟,一条条流苏顺滑如缎,不见丝毫卷曲凌乱。
就这么...解开了?
第14章 惹人生厌
窗外霞光旖旎,夕阳余晖照在二人身上,在紫檀木屏风上投下两道婆娑身影。
一躺一坐,紧密相贴,气氛微妙。
姜玉竹急忙收回按在太子胸口的手掌,抵在唇上清了清嗓子:“咳咳,还望殿下听臣解释...”
“少傅是要一直坐在孤身上解释吗?”
姜玉竹这才发现自己还骑在太子身上,面颊涌上一抹潮红,迅速蔓延至耳根,她急忙翻下来,跪在床榻一角。
詹灼邺缓缓坐起身,他盯着手慌脚乱的小少傅,眸光暗了暗。
少年低垂着头,衣襟口不知何时掀开一角,隐约露出莹白仃伶锁骨,旖旎霞光照映在白玉无瑕的肌肤上,泛着迷离光泽。
詹灼邺从那片刺眼的莹白上挪开目光,大步走至茶案,给自己倒上一盏凉茶,猛地仰头饮下。
冰冰凉凉的茶水抚平心头莫名窜起的燥火。
他侧过身,睥向美人榻上愣神的小少傅,声音低沉:“少傅为何不解释了?”
姜玉竹看着面色紧绷的太子,准备好解释的话在喉头转了一圈又被她吞咽回肚子里。
只因她头一次见到太子动怒。
想当初赵子昂在囚车里叫骂了一路,或是恒王在大殿上直言太子乃是天煞孤星转世,男子俊容犹若沉寂已久的古井,不见一丝波澜。
可眼前的太子薄唇微抿,目光冷冽,握在天青色杯盏上的手指绷紧,睥向她的目光好似带着一点——厌恶。
姜玉竹灵台一亮,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定要好好把握住啊!
“启禀殿下,臣从小患有离魂症,平日安歇在熟悉的地方还好,若是换新地方就寝,便会犯病,离魂时不清楚自己都做过些什么,还请殿下恕罪。”
“离魂症...”
詹灼邺低声重复着少年的话,语气恢复到平日里的清冷寡淡:“孤倒是头一次见到,离魂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