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也就是你这两个月本职工作干的不错, 不然知道你是他们粉丝我就不会带你进组了。”
小助理双腿一并,朝着老师敬了个礼:“收到!仅此一次!”
而权至龙则又跟在南乔屁股后面到达拍摄现场,那里被道具师装扮成剧组的后台,南乔提着自己的裙摆往正中间的梳妆台走去。
权至龙则默默站到一个能够看清南乔的角落里, 身边的工作人员有些认出了他, 用余光一直假装不经意般瞄他。权至龙却仿佛毫无察觉般泰然自若, 毕竟他可是可以对着别人说自己不是GD的人。
他专注的看着开始入戏的南乔。
乔越终于能够站上自己梦想中的舞台,即使这是一场只有一位观众的演出。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乔越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也是她一直以为梦想中的自己。
只是这几个月的训练让她知道, 这永远只能是她的梦。如果没有拥有过希望, 又怎么会如此绝望;如果不是每一句鼓励和赞美后总会跟随着贬低,又怎么会让自己反复的鼓起勇气又走向深渊呢?
她颤颤巍巍的拿起勒头带往自己的头上绑去, 狠狠的讲它勒紧自己的头部, 可是似乎是太疼了, 一滴原本在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突破了限制, 控制不住的往她的脸上滑下。
然而下一瞬间,乔越就仰起头不让泪水继续滑落, 用手背轻轻的一点一点擦干那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对着镜子扯着嘴角, 想要重新笑起来, 可是却只勾出了一个比哭着看起来还悲伤的笑容。她按着步骤给自己戴网、贴片、包纱,然后再将头饰一点一点戴上。
最终她纤细修长的手拿起偏凤,微微晃动的饰品从她的手上慢慢被戴在右侧,三朵一列的鬓花也被妥帖的贴在左侧。
乔越看着终于打扮完成的自己,站起身来。镜子里的“韩玉娘”看着镜子外的乔越,眼神悲戚,似乎在无声的挽留着这个女孩。
然而她最终还是提着裙摆,小步从后台往舞台走去。
舞台上她看着下面空荡荡的观众席中只有宋老师一人,那个总是打压自己又鼓励自己的女人,那个偶尔像母亲般温柔又不时如恶魔般凶狠的女人。
她轻启双唇,手也做出动作:“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短短一句词,唱的颤颤巍巍,动作做的也是不合规范。(1)
台下的宋宛然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打断台上的女子。
只是台上的“韩玉娘”似乎看到了她的不满,竟然浑身颤了一下,接下来的戏竟是越演越糟糕。
宋宛然忍无可忍,对着台上的女子直接开口:“下来。”
乔越整个人开始颤抖,却完全不敢回话,立刻从侧面的阶梯小跑了下来,甚至因为太过着急,还被裙摆绊了一下,整个人“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她皱了皱眉,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可是不敢耽误,立刻站起来朝宋老师小跑去,“老师,对不起。”
她低着头,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滴,完全被对方的气势压倒一般。
宋宛然也没有关心她是否摔疼了,只是开始一味的教训。
乔越听着这些话,默默转过了头,眼神中是一片死寂。这一瞬间她又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玻璃瓶中的小虫子,明明似乎与外面的空气连接,最终却发现自己只能在瓶子中无声的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