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有些无语。
“到申正了吗?”魏钦又问浦真。
“还不曾,不过快了,刚过申时三刻。”浦真恭声说道。
陈愖幽幽地说:“我看?某人要?急死了。”
太阳方西落,他隔一会?儿便问一声时辰。
魏钦冷飕飕的眼风送过去,陈愖举起折扇挡住他的视线,故意问:“真不带我去啊?”
这都不需要?魏钦回答,浦真说:“陈先生不是约了林大人?”
陈愖讪笑两声,收了折扇,起身说:“你慢慢等吧,我先走了,若是赶巧说不准还能遇到呢?”
他出了上房,穿过垂花门,恰巧和赶回来的明黛碰了面。
明黛听他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快,快,快,跑快些。”
她心里困惑,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
魏钦站在庭院中,听到她气喘吁吁的气息,皱眉:“急什么??”
“是徐静照让我跑快点的,”明黛大喘着气,有气无力地虚着嗓音说完,指着东厢房,“我回去更衣。”
到了应天府,游船自然是游秦淮河,魏钦嘴上却说着不许明黛去玩,可?深知?她爱热闹,担心此番不让她去玩会?留下遗憾,又怕旁人无法照顾好她,只好亲自带她去。
明黛换上明绿暗花纱道袍,长发用网巾束起来外面带上幅巾,鬓边簪一朵玉兰绢花,一副漂亮小郎君的打扮,只是漂亮过了头?,她还描了眉,点了胭脂。
明黛在魏钦身前转了圈,翘着手指捧着面颊,双眸含笑:“怎么?样?”
魏钦不忍看?她穿着这身衣服,做这个动?作,扶额,闭目深吸口气:“很好。”
抓了她翘着兰花指的小手:“走吧。”
他们坐的船和在扬州坐过的画舫差不多,棚下分为主厅卧房和厨房,只是多悬挂了各色羊角宫灯,舱内莹白?如昼,明黛喜欢这条灯船,她坐在进厅里,进厅是搭在正厅前甲板后的锦棚,未设大门,只在两边立着隔扇窗,是专门供乘客来观景的小厅。
小厅内放着圆桌,桌上置满酒菜,一旁又有琴桌,棋案供人消遣。
河上灯船画舫各样小舟来来往往,嬉笑声不绝于耳,明黛鼻尖萦绕着浓烈的胭脂香和酒香,只觉得在此处待一会?儿,便是不喝酒也会?醉了。
她坐在圆桌旁,到处看?热闹,瞧见?他们灯船不远处有只装扮得十分好看?小舟,小舟罗帷翠幕彩带叠绕,高高的灯杆上挂着红灯笼,狭小的甲板站着一位样貌出众,穿着玫红色短衣的女子,女子手中握着酒杯,身后有一位仆妇伺候。
那女子察觉到明黛的视线,抬眸看?向明黛,瞧清明黛的容色,稍稍一愣,琢磨了一下,还是笑着倚到栏杆上,举着酒杯:“公子可?愿陪奴家喝一杯。”
周围有些嘈杂,明黛微微倾身:“什么??”
那女子手中捏着绢帕嗔笑起来:“公子真是讨厌,奴家是问公子能否请奴家喝一杯酒?”
明黛这回听清了,有些不好意思,连连点头?,拿起桌上的酒壶,提着衣摆就要?走过去,起身却被魏钦拦住。
魏钦转身看?向小舟,替明黛拒绝。
“不必了。”
明黛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巴,晃了晃酒壶,凑过去小声提醒他:“只是一杯酒而已。”
魏钦轻啧一声,看?了她一眼。
明黛只好闭上嘴巴,哼哼一声,对魏钦非常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