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人怕是得很忙,我便不留你了。”
关门送客,决口不提贼人什么事儿,问多错多,她可不是心虚。
尚青书脸上笑容不变:“太子府的事情有曲詹事负责,下官只管殿下私事,现在是专门来请太子妃去看看殿下,殿下现在虚弱无比,若是有太子妃陪伴,一定会好受些。”
曲线不行,那就打直球,总有太子妃不得不接的招。
秦婳懒懒的掀开眼皮,让她去看太子?
确定不是太子爷心情不爽,让她去送小命?
果然,这才是尚青书来的真实目的,送礼什么的,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儿没安好心。
太子绝对是因为昨夜被打了还被咬了,这回去越想越气,终于还是决定摁死她这个太子妃。
何其恶毒、何其残忍?
昨晚明明是他先动手的!也是他咄咄相逼,恨不得弄死她。
她要不还手,现在都可以埋了。
这怎么能怪她?
堂堂太子爷怎么能这么小气?
秦婳内心是抗拒的,毕竟她比较珍惜自己小命,不想死得这么憋屈。
但尚青书这厮带着一脸虚伪的假笑站在那里,明显是准备跟她耗。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之太子妃不能不去探望太子。
磨了磨牙,秦婳妥协了,不去不行啊,不过只要她不承认,昨夜打了太子咬了太子的就不是她。
没证据的事儿咱绝不认。
打定主意,秦婳拍拍手起身,正好去看看这位爷又想作哪门子的妖。
太子的寝殿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还是那么宽敞华丽。
熏香缭绕冲散了药味,香气浓淡适中,檀香中有带着一股子植物的草香,意外的好闻。
太子爷乖乖的躺在床上,披散着头发,看着就是一个精致柔弱的少年,无害脆弱。
想想昨夜落在身上的拳脚和卡在脖子上的手掌,秦婳在心里狠狠扇自己一耳光,脆弱、无害?
瞎啊!?
“妾身给殿下请安。”做好心里建设,瞬间心如磐石,坚不可摧。
太子如泉水清澈剔透的眸子看过来,朝她伸手:“爱妃来啦,过来。”
秦婳看这那只手,就是这之手昨夜差点儿掐死她。
伸手扣住太子的手腕,‘贴心’的放进被子里:“殿下还病着呢,别着凉了。”
有事儿说,别动手动脚。
太子爷浅浅勾了勾唇,一派纯良温柔:“不碍事,有爱妃陪着,孤就好多了。”
秦婳:“……”
就说能别演这种深情的戏码恶心人吗?凌晨还恨不得掐死对方,现在这么深情款款,瘆得慌。
小太监端着用玉碗盛的药进来,恭谨跪下:“殿下,该用药了。”
太子爷看了那药碗一眼,然后望向秦婳。
四目相对,秦婳明白了,呃,不,她不想明白。
“殿下,起来喝药了。”
喂药,绝对不要。
太子显然不愿意听话,只是微微动了动脖子,头偏向一边,露出受伤的耳朵,上面已经结痂,伤口齿痕不要太明显。
昨夜到现在秦婳都没觉得自己咬了太子哪里不对,但当他这么毫不掩饰展示出来的时候,秦婳噌的就脸红了。
不明白怎么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看看药碗,再看太子那副姿态。
咬牙端过药碗:“殿下,喝药!”
不喝,她倒他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