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地低下头，目光越发晦暗：“——脱啊。”

楚长赢越想越气，他一想到楚熹星给别人发照片这种可耻的行径，全然忘记自己当初面不改色地保存了这几张距离不到一百米陌生好友发来的照片。

“开始不是还给我拍腿照，认识没几天，就给陌生男人拍腿照，楚熹星可真是有你的啊。”

楚长赢要给气炸了，说要睡他是楚熹星，发照片给他也是楚熹星，换人也是楚熹星。

他现在感觉自己肝火有一点旺盛，克制不住的，酒精的催促之下，他现在理智清晰但又混乱，很容易被楚熹星带着情绪跑偏。

偏偏面前的人脱掉外套，内里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他，比以往更加执拗。

楚长赢难得地态度强硬起来。

楚熹星看对方当了真，纸上谈兵到底是没经验，解衣服连手都在抖。

他整个人都在委屈，不明白为什么楚长赢一瞬间态度变得那么差，让他不知道如何解决。

他想着想着，眼睛里就开始发烫，楚熹星还得装的没事人一样，竭力维持着平常的自然。

冷淡的神情有点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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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赢盯着对方的动作，想着对方之前和自己大放厥词，“我恋爱经验很丰富。”

“你是我男朋友又怎么了？”

“我之前的男朋友比你要优秀的多得多，你有什么好自得。”

男朋友谈的多不多楚长赢不知道，但是第一次牵手对方紧张的都在脸红。楚长赢有点气不过去，但是一想到对方向来嘴硬逞能的性格，脸皮薄嘴还死咬着不松口，很难想象怎么会有这种矛盾综合体。

他一边解着自己的领带，一面微微笑故意道：“那一定很有经验吧。”

楚熹星：“……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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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发生关系的时候是混乱的，楚熹星自己都不记得自己那时候说了什么，原本的委屈、破碎、嘴硬，在一瞬间变成了冲动。

他力气本来就大，高中生的饭量比他大学阶段吃的要多得多，而且早睡早起，健康的很。

楚长赢被他按在身下的时候有点不可置信，但是很快面色如常，坦然接受起来。

他倒是无所谓谁上谁下，楚熹星要在他上面也就在他上面，他不在意。

楚熹星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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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星有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楚长赢一点点亲吻着他，他很紧张，没有经验，只感觉那里怎么可能进得去。

他压力大的出奇，紧张的手一直在颤抖，楚长赢摸着他的脸颊，他也很不舒服，但是还是安慰他，“没关系的，不要害怕。”

“弄坏了怎么办？”楚熹星有一点崩溃，他是在是太难过了，不小心看见楚长赢额角开始冒汗，他又情不自禁地开始紧张，觉得楚长赢这样是不是太难受了。

早知道就不冲动这样。

他脸颊很红，有点晕晕的。

自己就像晃荡空空如也的玻璃瓶，里面并没有什么实物，还是很努力地用包装纸装饰的华而不实的模样。

楚长赢还是像之前教他数学题一样，哪怕他定理记得不清楚，楚长赢还是很耐心地给他翻书，给他找公式，一步步给他讲解这个题目到底怎么得到的证明结果。

事实证明，楚长赢确实就是这么一个很耐心的人，他对楚熹星似乎所有的标签都贯彻的很彻底，竭力地想要在楚熹星面前塑造一个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