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筋疲力尽,她躺在床上,歇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半夜的时候醒了一道。
他就在身边睡着,呼吸轻浅,睡得并不沉。
是以她轻微一动弹,便弄醒了他。
黑夜里?两人对视着,她说口渴,想喝水。
孟聿峥习惯性地起身去替她倒水,正提着水壶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走过来。
他回头,看见归要?也下了床,站在他身旁。
她锁骨的位置有一片红痕,是方才兴起时被他咬的,这?会儿再看,发现?位置有些靠上,幸得如今这?季节衣服严实?,不然又得怪他好?几天。
归要?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他就守在她旁边,轻笑地看着她。
夜里?思绪入了心,她握着水杯,忽然道:“孟聿峥,你有没有什么事儿想对我说?”
他听后,笑意淡了几分,很认真地想了想,道:“要?要?,你再等等我,行吗?”
她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才事中她对他的允诺。
没有半点儿想同她说出?实?情的趋势。
她不语。
不得不说,孟聿峥是个演戏高手。
若是他想,她根本不能从他的行为里?发现?一丝破绽。
瞒了她这?么久,若不是归远山撑不住了主动向她和盘托出?,她只怕,真的看不出?他的异样。
她垂眼,再次问?道:“还有吗?”
“还有……”他偏头,故作思考后,上前来抱住她,道:“你别说,还真有。”
她心头一沉,接着快速跳动起来:“你说。”
“爷爷发了话,说让我什么时候再带你回去一趟,我这?一直没时间,忘了告诉你。”
他温平的语调响在寂静的夜。
燃起的那簇希望却?霎时之?间熄灭。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也许是他如实?告知后,她就真的能下定决心,再难也一定跟他一辈子?。
可他没有。
归要?放下杯子?。
那夜之?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变。
他依然会早出?晚归,她依然继续京大的学业,不繁忙的时候晚上会等着他回来,睡前与他温存。
只是她知道有些事情早已?经?变质,去往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
她开始在财经?新闻搜寻关于孟氏的所有消息,将近半年的所有信息整合,妄图从中探知半点有利于孟聿峥的事情。
她知道想在孟氏立足,绝非是孟南君一人能决定。
可她依然希望孟聿峥在转换赛道后,能走得顺畅一点。
但那样虚假的平和日子?没持续太长的时间。
她刻意忽略的那些,上天也总会以另一种方式逼她迎面相对。
唐珂通知她归远山出?事儿的那天,京城飘过一场雪。
雪不大,只是狂跑在路上时候,密密麻麻地砸在脸上,仍然又冷又疼。
柏熙府距离主马路有一段距离,她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