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怔,转头,便看见那张令她神魂颠倒的脸正对着自己。
他睡眠向来轻浅,她一动他便醒了神,只是眼睛累得睁不开,问她怎么了。
归要心疼他,只沉默着回身抱住他,说了句没事。
她思虑体贴周到,不愿他一回来看见的是一室乌沉漆黑,所以?通常会点着一盏昏黄小?夜灯等他。
那天?他大概是累极,用?了一天?脑子,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身心俱疲,以?至于连关灯这样的事情都?懒怠于顺手抬起。
她盯着昏蒙黄色视线里他的睡颜,发了很久的呆。
而他微撑着眼睛吻过来的时候,归要没有任何准备。
不同于以?前的抵死缠绵,两?人吻得并不算激烈,归要努力?附和回应他,他唇齿间绵柔的力?道深击人心底,泛起阵阵战栗。
直到她开始缺氧,直到两?人呼吸都?急促。
他气息紊乱,抵着她额头,颓靡的眼眸却?透出对她逐渐膨胀的占有欲与渴望。
被扣住双手之前她甚至还想过他这么疲惫,大概是不会有精力?碰她的。
可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打?翻。
两?人的上?一次是两?周还是三周之前,相比起他原来的夜夜笙歌,这一段时间已经算是离别?得很久。
他弄她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状态充斥着萎靡的野性,归要抓着他的胳膊,在他依然蛮横的劲儿里,有一度疼得险些哭出声来。
这一次与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也许是他们太久没碰彼此,小?别?胜新婚,那夜泛滥潮起魂飞魄散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他吻着她的鼻尖、下颚,叫她宝贝。
等她回过神后应了他,他又低笑着说,这南方水乡里长大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知?道他又耍流氓调情说爱,她红着脸偏过头,小?声替自己辩解:“也没有很多。”
他还是轻轻地笑,捏捏她的脸,将她抱进浴室清洗。
那一次后,他便进入了集训队。
队里管得严,常常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他人影,索性她因此还能分出许多时间研究整理资料,空暇的时候,便与冉冉逛街吃饭,怎么都?能打?发时间。
整整八月份,孟聿峥都?没有消息。
还是他准备奔赴新加坡赛场的那天?拿到手机,跟她打?了一通电话报备。
这种国?际赛事规矩一贯严格,他落地新加坡后指不定就又见不着人了。
他这么解释,归要撑着脑袋坐在办公桌前听着,哦了一声,刚要说话,就听见他电话那边队友宁果果的声音:“队长,登机了。”
这时候旁边又插进来一道声音:“别?瞎打?扰你队长,人家跟女朋友多久没谈恋爱了,这会儿心思都?恨不得飞到人家身边呐……”
归要在这边窘了,孟聿峥却?不知?羞耻为何物?地笑着矫正他们:“说多少遍了,这我媳妇儿。”
“教?练说你不要脸!”
“就是就是,臭不要脸!”
打?打?闹闹的,那边几个人笑得不行。
归要记得孟聿峥走的那天?京城还算阳光明媚,她提醒他多注意身体,比赛加油。
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