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属于他的气息。
心跳狠狠地坠下?去,又高?高?地跳起。
她怔怔地盯着眼前,仅仅一掌之距之外,是他的下?颚。
“我?等你回京城。”
他低磁的嗓音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尽是勾着人的暗昧笑意。
就那么?一个眼神,甚至连弯曲的弧度都不?怎么?明显,可那眼睛偏偏就带着摄人的钩子。
她微微睁大了眼。
有什么?东西被他瞬间击中,理智正一点?点?地被他瓦解。
就好像是,一个持帅行凶的混蛋,要与她做什么?难以示人的苟且勾当。
归要板板正正地活了小二十年,哪儿被什么?男生这样调戏过,骂也骂不?出口,只能?干撑着眼,没底气地憋出句:“孟聿峥,你非得在走之前来这么?一下?么??”
男生笑意却愈发?张狂。
“就是想让你记住我?。”
这是他那天俯身,贴在她发?顶时?的最后一句。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就是从孟聿峥离开望城的那一夜起,归要只需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勾引她的那道目光,睡不?着,睡不?好,一想起来就羞到恨不?得拿被子将头和脸全都捂严实。
这人放浪起来的时?候怎么?能?这么?……放浪!
她盖住手机,逼自己忽略那些孟聿峥发?来的报备消息。
初二那天也是个艳阳天。
表哥一个人带着茜茜来登门拜访,刚进屋,茜茜就跑到他们面前一口一个外曾祖父、小姑姑,声?线嗲嗲的、甜甜的,闹得整个屋子都明朗起来。
表哥肩膀宽壮了些,大概是工作缘故,常年奔波,面容也比上次看着更成?熟,上学?的时?候就是个成?绩挺好思维蛮清晰的男孩子,一双眼睛透出的坚定与明智,终究还是与他人不?同。
可归要左看右看也没见到嫂子姚陶,表哥也没交代?,只转移话?题,说茜茜还是第一次见小姑,今天一大早就嚷嚷着叫他行动麻利点?儿,别到时?候小姑等急了。
被表哥这么?一打岔,这事儿很?快便被她忘在了脑后,等到事后再想起来,又觉得表哥这副支支吾吾不?直说的样子,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干脆作罢。
等到中午快开饭的时?候,她也没能?见到嫂子人影。
她陪着茜茜在客厅看电视,画面的粉色小猪可可爱爱,这时?她却隐约听见外公?与表哥说起今年除夕,归要带了个同学?回来。
表哥当时?正站在餐厅摆盘,闻言,抬起头,恰恰与好奇探看过来的归要对上眼。
她听清了,轻轻咬着下?唇没吭声?,表情有些不?自然,表哥人也聪明,见状,转头就问外公?:“是不?是高?中同学??”
“唉对对对,就是高?中同学?,你怎么?知道?是一个男孩子,小伙子特别聪明,嘴也甜……”
表哥一听,笑了起来,擦了擦手,走到她面前,小声?问她道:“唉,是不?是你高?中喜欢的那个男生?”
他就记得那个男生。
能?一眼望穿她的,也就表哥陈南枫了。
归要点?头承认的时?候笑容略有小女生的青涩欣喜。
“可以啊归要!”表哥笑嘻嘻地拿胳膊肘顶她,“说明你俩有缘分,你看多少人上了大学?就杳无音信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