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再言语半分,就真的是小命不保,抿紧了唇不敢言语。
秦桢见他不说,又看向李绾年?,“他不说,那就李姑娘来说?”
李绾年?抿了抿唇,不语。
静默多时,沈聿白伸出手握上剑柄,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扣着秦桢的手腕,不疾不徐地将剑柄抽出落回他的手中?,对着鹤一使了道眼神。
鹤一当即上前,干脆利落地反扣上李宥闻的手,压着时不时求饶的他离开?雅苑。
随着他们的离去,吵闹的雅苑逐步静了下来。
静立于?树影下的秦桢收回视线,掀起的淡淡眸色时而掠向沈聿白,时而掠向李绾年?,见女子?柔情四溢的眼眸欲语还休地凝着他,顷刻之间?就明白了这场令人难以言喻的闹剧是如何生起的。
她垂下的唇瓣扬起,对沈聿白道:“还请沈大人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与你已经没有干系,沈大人的风流债不要蔓延到我的身?上。”
沈聿白闻言,目光凝了几分。
见她欲要离去,抬手虚虚地擒住了她的手腕,急急地解释道:“没有风流债,我和她并无干系。”
秦桢垂眸掠了眼手腕,又看向柔情僵在脸上的李绾年?,不语。
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的沈聿白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神色中?的温和被疏离冷冽取缔,想?起适才听到的对话,冷冷地看着她,“庚帖昨日就已经退回太傅手中?,是谁纵容的你在这儿生事。”
听到庚帖已经被退回,李绾年?的脸色霎时间?白了,瞪着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聿白,唇瓣上下轻阖了许久,萦绕在嘴边的话才说出口?,眨了眨含泪的双眸:“你骗我,你不能?因为秦桢在这儿就骗我,你这也是在诓骗她。”
抽手几次都抽不开?的秦桢只得站在那儿听着他们对话,听到李绾年?将话语再次扯到自己身?上,叹了口?气看着她,真真是不明白一女子?欲要和男子?诉说心?意时,为何要拉上第三?人。
油盐不进的模样?惹得沈聿白心?烦,他冷冷地盯着她看。
“你是何人,又有何值得我诓骗之处?”
淡漠无情的话语萦绕在耳侧,李绾年?微微怔住。
明知?他心?硬,不近人情,可在听到这番话时心?口?止不住的抖动,寒意自脚底漫起。
半响,还是忍不住和他说:“可是我喜欢你,这不足以你诓骗我吗?”
情从何起,李绾年?不知?。
只知?道身?旁的好友们言说起心?目中?的男子?时,她脑海中?闪过的就是沈聿白的身?影,也只有他的身?影。
她一直都觉得,只有这样?一位男子?方才和她相配。
就好像峭壁上的树木仅有潺潺流水相伴,她和沈聿白就是如此,而秦桢不过是春日时分树木下冒起的野花,活不过冬日就会凋零,只有她,会始终与他相伴。
说罢,李绾年?抬眸与他对视着,带着些许期冀望着他,想?要从他的神色间?看到些许温和,只有一点点温和就行,谁知?看了半会儿,片缕温和都寻不到。
男子?冷冽的眸光没有消散开?,反而是越凝越多。
“你的喜欢,和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