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江怀澈曾有一妻,算是?指腹为婚的妻子,不过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久病多?年,尚未入江家时就已经是?卧病在榻,两?家都在迟疑着是?否要继续维持这桩婚事,是?江怀澈执意要迎娶。”
“这桩婚事比你和聿白的要晚上四载,是?好不容易等到那位姑娘身体能动?才办的婚事,也?算是?道?佳话,但他家夫人病痛缠绵多?时,入了府不过第三日又卧病在榻,半年后就没了。”
听出乔氏话外之意的秦桢抿唇,“后来呢?”
“后来江怀澈为亡妻守了一载,一载后也?没有要成亲的意思,江家上下也?都有些焦急。”乔氏转过身,牵着秦桢的手不紧不慢地往里走?,道?:“我没想到江家竟然会想到你,我们和江家着实没有多?少交集。”
秦桢哑然失笑。
在此之前?,她也?就只是?知道?京中有江家的存在而已。
“不过我看江怀澈今日没来,想来他没有那个意思。”乔氏又说,也?怕无形之中给到秦桢压力,“江怀澈的主意也?大得很,不是?受家中摆布的性子,若不然也?不能挡住众人的议论娶了那位姑娘。”
秦桢‘嗯’了声,眼眸中闪过些许艳羡,“他们定然很是?相爱。”
乔氏不置可否,“听闻在成婚前?,他们都不曾见过。”
江怀澈是?实现?了当初江家许下的诺言。
秦桢倏地撇眸看向姨母,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江怀澈曾经婚娶过,也?着实是?个良配。”乔氏抬手勾起秦桢鬓角的碎发扬至耳后,又给她整了整微微松动?的蝴蝶木流苏簪。
仅仅是?为妻子守身如玉这一点,已然胜过多?数的男子。
秦桢明白姨母话中的意思,笑了笑,没有说话。
乔氏总是?有私心的,就算自?家姑娘是?成过亲的,也?希望她能够嫁给一位心中没有过她人的男子。
宴席开宴时,国?公府院中皆是?宾客。
其?中不乏有秦桢尚在书?院温书?时的同窗,也?有前?些年认识的几家少夫人,但绝大多?数的女子,她都不曾见过,但好在还有沈希桥这位百事通在她耳边介绍。
不是?这家的姑娘,就是?那家的表小姐,她们之间的相似之处,那就是?都尚未出阁。
听着听着,秦桢就品出其?中的意味来。
这都是?冲着沈聿白来的。
也?不怪她们在看到自?己?时是?那样惊诧困惑的神色,带着男女之情的小心思来,但却遇到了男子的前?任夫人,这任谁都是?难以忘怀的一件事情。
挨个介绍完后,沈希桥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哥哥今日不在,都挑错时间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抬起,看向声源处。
沈国?公踏入时,秦桢能够明显地听到离自?己?很近的几位姑娘的叹息声。
他回来后,不少的世家老爷或是?公子也?渐渐入了席。
沈国?公落座后,环视了眼周遭,问道?:“聿白没有回来?”
“嗯。”乔氏颔首,给他倒了杯茶水,“徽州路远,途中遇上了暴雨,遣人来说会晚些才到。”
闻言,席下的姑娘家眼眸倏地亮起。
秦桢神色僵了一瞬,又敛下。
原以为沈聿白不会回来,还送了口气,谁知他还是?要回来的,且时间还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