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竟然真的不联系我。”
秦桢牵着她的手,掌心微微压着她的肩膀落座,“我还是曾经见过你的。”
“嗯?”周琬眨了眨眼眸,愕然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在哪儿?”
“你带着孩子去长公主?府的时候,我远远地见过一次。”秦桢道。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那年周琬带着满月不久的孩子前?往长公主?府,恰好那日秦桢就?在府上和长公主?商谈着新的作品,听闻周琬和章宇睿前?来?拜访时,她匆匆地躲进屏风后。
望着好友垂眸照顾着孩子的温婉模样,和她记忆中的不甚相似,但又很是熟悉。
她一提,周琬也想起那时屏风后打破瓷器的‘丫鬟’,“是你?”
秦桢颔首。
周琬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许久才反应过来?。
秦桢笑了笑,满不在意地和她说着,“既然是死了,就?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还活着,若是都知道我还活着,那我的假死离开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本来?是不信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事?呢。”周琬一边揉着好友的手心,一边想起三年前?的国公府,“可我看到沈夫人?如此伤心时,才隐隐相信了这件事?,后来?时间?太久了,就?慢慢的接受了,只是——”
说着她顿了顿,眸光掠向宣晖园的方向,“沈聿白始终都没有接受,一直在寻找着你的下落,偶尔恍惚时我还差点以为他喜欢你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不甘心这段情就?这么斩断。”
闻言,秦桢捏着茶盏的指尖渐渐收紧,白皙的指腹透着淡淡的粉晕。
适才发生的事?情已经令她困惑不已,现在听到好友这么说着忍不住去揣测他的动?机:“他只是不甘心而已,这份不甘心有多少是对着秦桢,又有多少是对着小?舟,我很清楚。”
忽而听到个陌生的名字,周琬皱了皱眉,“小?舟又是谁?”
秦桢以小?舟为名和沈聿白通信这件事?,周琬是不知情的。
曾经她觉得如果告诉周琬,周琬肯定会觉得她傻极了,虽然也确确实实是犯傻才会做出的事?情。
听好友说完年少时通信的事?情,脾气本就?算不上多温和的周琬禁不住骂了声,又心疼眼前?的傻姑娘,“现在呢,现在他知道你没有死,你们?之间?又要如何处理。”
秦桢抿了抿唇,慢条斯理地饮了口?水,闪烁的眸光愈发地坚定,“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又有什么要去处理呢?”
只有纠缠不清的人?才有资格去说要处理关系,而他们?早就?已经是陌路了。
“你是这么想的,沈聿白未必这么觉得。”周琬一针见血地说着,望着满眸星光的好友,又道:“你比我要了解他的为人?,他若是真的觉得没有关系了,你假死的这些?年他根本就?不会找你。”
秦桢抿唇不语。
她知道,周琬说得是对的。
以沈聿白不问世事?的性子,除了朝堂之事?外?和他无关的事?情他全然不会放入眼中,秦桢也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寻她这么久,最初的时候只是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死亡,可最后到底演变成了何种情绪,她也摸不清楚。
到底是不甘心,还是早已演变成了偏执,一概不清楚。
他们?之间?隔了三年,秦桢早就?不认识他了。
或许是为了她,又或许是为了小?舟,可不论如何,都寻了三年。
寻到他都能发疯般地说出‘如果能让你消气,再挨上几掌也可以’的话语,就?好像他们?之间?的一切只需要几巴掌就?能消除过往的所?有事?情,好笑至极。
“听说他还挨了你一巴掌?”
“嗯。”
秦桢敛下思绪,神色淡淡地和她讲述着适才的事?情。